“不。”

“你要制作汉服吗？”

“不。”

“那这事儿当然就交给你了啊！”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非常欣慰的模样。

令陈翊凡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的面试，白颜泽也来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少上了一个楼层？

“白颜泽？你……”陈翊凡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阿七让我来看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OK，他闭嘴，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了。

如果按照白颜泽的标准来说，这些人几乎入不了他的眼，很多人的专业也根本搭不上边，全靠着一腔热情，他认为很多事情不是依靠一腔热情就能够解决的。

“你来应聘的是制作部，那我问你，你曾经做过汉服吗？你对形制和版型的了解如何？”白颜泽咄咄逼人，气势在那儿，很多人都不敢说话了。

“……我，我会努力学的！”

“你的专业跟这个毫不搭边，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不一定非要选择你，我有更好的选择，那你觉得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

几个人面试下来，陈翊凡都想给自己擦汗了，白颜泽真的是太厉害了，这嘴功他是自愧不如啊。他最多也就会问问你对汉服的了解怎么样，接触汉服多少年了，觉得在这个岗位上应该怎么做……白颜泽就不一样了，针对对方的弱点一个劲地逼问。

有一个是服装工程专业出来的，他就问，你觉得汉服制作和普通衣物的制作有什么区别。对方背了半天自己的知乎和贴吧上看到的科普，最后只得到一个回答——你背的这些的解释自己有深入了解过吗？

总之这些人下来，陈翊凡自己都只想喝口水压压惊。上了微博，发了条动态，面试的时候被另一个面试官吓到，感觉自己太弱了。

马上就有人给他回复了：是啊是啊，我汗都出来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居然用官博发的？！

陈翊凡立刻想要删博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转念一想，洛浅肯定也能够看到这一条微博，他就退出了删除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