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松话都没有顾上说,直接从后伸手将地上的男人扯了起来,扔到一边二话不说先上去狠狠跺了他几脚,许是林家人的天赋和职业,林家父女俩的力气异于常人,这几脚下去几根肋骨是少不了的,顺便将他传递后代的工具灭了,急忙扯下衣服盖在女人身上,待看清女人那熟悉的面庞时眼睛缩了缩,骤然变得不知所措地问道“王家丫头,你,没事吧?”
钱二没想到紧急关头突然出现个“程咬金”来搅局,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上已传来惨烈的疼痛,尤其是身下传来的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又恨又惧,偏偏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般动弹不得,能做的只有本能的哀嚎才能缓解那疼上心间的剧痛。
此时的王小喜除了后怕以外,却是庆幸,庆幸自己还未走到最糟糕的一步,在那最紧急的关头,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本已做好最坏打算,却不料这人出现的如此及时,一直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才感觉到手指和手臂的疼痛,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对着来人露出一个柳暗花明的绚烂笑容,刺的林大松晃了晃眼,那喜极而泣的笑容太过坚强,本能地不想看明白其中难以承载的分量。
“我没事”,狼狈至极的女人裹紧衣服踉跄的站起来,走到一旁动弹不得而使劲哀嚎的人面前,对着那已半死的人又添了数脚,对身后的人恳求道“林大叔,能帮我废了他的腿吗?”
林大松此时脑袋昏昏的,也不明白怎的王家丫头会遇到这样的事,想着刚刚不小心瞥到那片片青紫,心底暗恨刚刚踹轻了某人,默不作声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发泄,听着那声有些颤抖的声音,才注意到这人手脚都不正常的颤抖,触及那微肿的脖颈和不自然下垂的胳膊时,脚已经碾上地上那个畜生的腿骨,用了个十成十的力气,咔一声脆响,在有些寂静的树林中,伴着绝望的哀嚎,呈现出曲折的腿脚使地上苟延残喘的人立刻昏死了过去。
“得罪了丫头”林大松看着安静的某人实在有些难受,直接越矩地抱起了轻轻的小人,放到自己车上,找出一床准备送给林青的新买的被子,将人直接裹了进去,看着低头许久的人,默默地打湿了被子,不喊不闹却点点滴滴地流露着委屈和痛苦,林大松想了好一会儿也没开了口,有些莫名的不舒坦,只好将手放在那无声啜泣的有些凌乱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下。
王小喜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暖,身子顿了顿,心里翻滚的无法言说的愤怒和不安,恍然之间消散了不少。
林大松将王小喜的牛车栓到自己车后,看着已经彻底黑了的天,也晓得名声对女人的重要性,特地另选了一条绕远但基本上没有人走的小路,一路上战战兢兢地终于从小路赶到了家,庆幸着路上并没有碰到人。
一路上仰头看着那宽阔雄厚的背影,无声地四处警惕着挑选小路,王小喜平静了缓了缓心绪,自嘲地安慰着:今天能得救,没有走到最糟的一步,已是万幸了不是吗?看着林家大叔想直接将她送到家的苗头,想着决不能让奶奶看到她这副样子,只好拉住了某人的衣角,“我不能回家”
林大松感受着身后传来的轻微的力道,听到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王家还有个受不得刺激的老人,只好将人带回家中,放到了以前闺女的房间,找出林青的旧衣放在床上,轻轻关好房门,将王丫头想好的说辞带到了王家。
“婶子,我今去容城刚巧碰上了喜丫头,这丫头被城里一家快出嫁的人家请了去做十来天的绣活,让我给你捎个信呢,顺便把牛车签了回来,东西我就给你搬到厨房了啊”林大松对等着孙女吃饭的王婆子解释道,边说边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搬到了屋里。
“这丫头,这么晚才捎回个信来,大松吃了没,跟我一块吃了在回去吧,省的在家开火了”王婆子本有些担忧孙女这么晚还没到家,看着林大松将自家装满东西的牛车送了回来,
听到孙女留在容城做活也就稍稍放心了,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情况。
“不了,我这就回了”说着向王婆子摆了摆手,急忙赶到家中看着仍有些发呆的某人,轻声咳道“我给你烧了水留在浴室了,就当遇到了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