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心抿唇不语,像是未听到他的说话一般。冷长风盯着她,即便景心不抬眼,也能察觉到他那似电子探测仪般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虽审视过度,但还能保持着微妙距离,并不让人心生烦厌。宋景心忽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位惹不起的人。
“算了。这种事逼不得。”他让开身,往里走,“宋小姐把画留下吧。要是不介意,可以等我一分钟,我开车送你回去。”
宋景心打算开口拒绝,他又说:“这里打车不容易,再说,宋小姐还急着去个地方吧。”
长宁的飞机在上午十点二十,现在是九点十分,从这里到机场起码要二十分钟。宋景心抿了抿唇,她放下画筒,再度走到门边,正好用了一分钟。
里面的人走出来,T恤牛仔,戴着眼镜。肃穆的气质与休闲的搭配,明明剑走极端,却出奇的恰到好处。
宋景心跟着他上车,车子从山路下去,直上高速。又从一个路口下去。全程车速飞快,可他开得稳定自若,更叫人无端生出一种无惧来。
然而……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冷长风开了音箱,是一首极怪异的《二泉映月》。他说:“我这个人行商,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时候甚至算得上卑鄙。在宋小姐去机场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了解些事情,免得你白跑一趟。”
景心侧头看他,冷长风笑笑,一脚油门把车开得更快。
十分钟后,看到顾家门前那拥着短发俏丽女郎,任对方与自己gooebyekiss的顾长宁,宋景心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MP银行的千金,上个星期留学归来。听说顾北定对其青眼有加,扬言儿媳妇非其不允。”
循环不停的《二泉映月》像是牵着她神经刺激的笑话,她瞪着红眼睛似乎想笑,却只能保持原状:“你果然卑鄙。”
冷长风摸了支烟往鼻尖一凑,忽然握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嗯,我还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