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好像是有那么几位。”
冷长风等他长篇累牍的念完,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指关节上那枚戒指缓缓的转动,他嘴边笑意不减:“那就劳烦楼总好好想一想了。有一位叫李珂的。原来是我手下的秘书。”
楼晋承皱了皱眉头,心里生起疑惑。看冷长风,不像是会随意玩弄女下属的人。再者,他对蔚蓝追得紧,一脚踏两只船……楼晋承上上下下的扫着他。
冷长风只岿然不动,像是镇定的一座山似的。
楼晋承瞧不出什么来,又不愿意就这么便宜的回答他的话。他装腔作势想了想,正要开口。
冷长风忽然说:“这个叫李珂,涉嫌一件刑事案件。如果她还在楼总的金屋里住着,我奉劝楼总,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得及时处理才好。”
楼晋承心头一跳。手指也麻了一截。
他玩的女人多了,也有不少会惹麻烦的,他不是没见过,没处理过。不过轮到冷长风说“刑事案件”这四个字,有多非同一般,楼晋承心里还是有数的。
几乎是下意识,他眉毛跳着:“和蔚蓝有关?”
冷长风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蔚蓝是景心,景心就是蔚蓝。可他现在却不想和楼晋承坦白自己已经知道蔚蓝是谁的事实。
这小子刚才的模样都记在他脑子里呢!
冷长风勾着嘴角浅淡的笑:“怎么会和楼太太有关?”
“楼总应该听说过我的太太曾经遭遇不测。这个李珂,正和那害了我太太的犯罪团伙有逃不脱的关系。”
他一口一个“我太太”,楼晋承虽然心知肚明,却不能张嘴反驳。否则岂不是给了他机会来扇他楼晋承的耳光?说起来,是他抢了他的妻子,藏在法国两三年。
楼晋承憋着气。一张俊俏的脸孔着实不好看。他冷着眼,略过冷长风“我太太”那段话的描述,直接说:“好几年前的事。我对女人一向慷慨。钱、房子、车子,只要我给了他们,那些就都是他们的。他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加拿大我少说也有一年半没去过,谁知道她还住不住在那里。”
冷长显然不是随口一问,立刻就回答:“这不用楼总担心,只要楼总给出地址,人,我会找。”
楼晋承没办法,只能拿出手机来,让助手给他查了一遍。翻出一个地址来,发送到冷长风的手机上。
冷长风低头收了邮件,连句谢也没有,眉目深皱,急匆匆的往外走。
楼晋承被他几句话说得云里雾里,吃了一堆恶心不说,还卖了个女人,当然不肯装聋作哑,就这么算了。
连忙追上去:“你不打算给我说清楚?”
冷长风已经拉开了车门,目光有点沉冷。看得楼晋承眉头一皱。
他哼了一声,似乎是藏了点奚落的笑:“她在你身边这三年能好好活着,也是她外祖的保佑。我奉劝楼总,女人少玩,还是长点心吧。”
他把门一关,绝尘而去。
气得楼晋承在原地连抽气,脸上抽搐不定,差点就把身旁的垃圾箱给踹了。宏扔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