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宴令尔没兴趣?”燕曦月喃喃道,突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对宴令尔没兴趣?!”
什么?当初梁浅月不是缠着宴令尔的么,而且宴令尔也是非梁浅月不娶的,现在这是……
“你别走,你说清楚啊!”
燕曦月一急,就要动,梁浅月面色一怒
“不许动!”
燕曦月赶紧不敢在动。
“我和宴令尔没关系,当初的事情你可以留到以后问宴令尔,我也不会跟你抢宴令尔,明白么?”
难得耐着性子说完,梁浅月唤来青衣。
青衣进门赫然看到的就是已经被扎成刺猬的燕曦月,膛目结舌
“天啊……小姐……”
梁浅月横了她一眼“去告诉燕曦月的婢女,燕曦月身上的银针一个都不许碰,还有让她们去太医院要蛇蝎草,赶快去!”
“是是是。”青衣赶快下去。
“这个瓶子里的药,和蛇蝎草一起煮,熬成汤汁喝下去,一天三次,听懂没。”梁浅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瓶子放到桌子上。
燕曦月还没有从她方才的话反应出来,乍一听到梁浅月如此不客气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
梁浅月也放下心,蛇蝎草虽然难得珍贵,但是西凉国人去要,他们也不会不舍得。
如此,她可以去找解药了。师父有一本医书,包罗万药,其中也有治疗蛊毒的方法,事不宜迟,她现在就要赶去夏县。
东宫。
宴令尔坐在房间内,悠闲的泡开一壶龙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不是一个懂得风雅的人,只是为那人风雅而已。
“难得,竟然学会喝茶了。”宴墨施施然走进房间,坐在了宴令尔的对面,这个位置,一向是为他留的。
听到宴墨的调侃,宴令尔也难得没有回击。
“今天没有去平南王府?”
“从那里过来的。”
宴令尔将茶递过去“还是不愿意见你?”
宴墨苦笑“是。”
“原因呢。”
宴墨愣了一愣,手指不住的敲击茶杯边缘。
原因?他虽然没有听梁浅月亲口说,但他也已经猜到大概,自自己成年后,父亲便去了慈恩寺,虽没有明说要出家,但是常年以寺庙为家。
尽管这些年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可他心里很清楚,父亲背后对自己的关爱,无人可比。这次提前从慈恩寺回来一趟,也是听说了自己在京城的事情,因为不放心,才回来。
也是因为不放心,才召来了浅月。
二人之间的谈话他也猜到,可也就是因为猜到,他才束手无策。
现在京城形势,一旦发生变故,依他的本领自保足矣,但宴亲王府的名声从此蒙尘,遭后人讴病。
浅月最不想的就是他受到伤害,可偏偏如今时机,他也不能保证。
宴令尔从他的神色中也已经看出来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