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大亮,国公府里便忙碌起来。
长孙馨宁双眼迷迷瞪瞪的,显然是还未睡醒,便被芝兰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开始给自家姑娘备水洗漱。
芝兰将长孙馨宁推入盥洗室,让长孙馨宁坐在大浴桶中,水中撒满玫瑰花瓣,便开始服侍长孙馨宁沐浴。
长孙馨宁昏昏沉沉的沐浴好,由几个丫鬟服侍着换好衣服,烘干头发,在这期间长孙馨宁的眼睛都是半闭着的。
“我的姑娘啊!您就清醒清醒吧?今天实在不能赖床了啊!”
芝兰看着坐在梳妆镜前,还闭着眼睛,不知醒没醒的自家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困啊!都怪你,昨天晚上老是和我说话,好不容才睡着,你又把我叫醒了!”
长孙馨宁抱怨的嘟着嘴巴。
芝兰很是无奈,
“是我拉着您说话的吗?明明是姑娘你问题那么多,我能不回答您吗?”
长孙馨宁很是羞愤,使劲将发带丢到地上,
“我不管!就是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芝兰忙劝阻,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姑娘等下多吃些,少喝点汤,今天你要忙很久,不吃多点怕是撑不住。”
面对才活了十几年的小孩子,芝兰都几百岁的妖了,除了忍耐能说些什么?唉!
长孙馨宁的起床气还没消,面对一桌子的早点,气鼓鼓的看着,就是不动筷子。
芝兰真的是太无奈了,忙把筷子塞入长孙馨宁手中,
“我的好姑娘呦!您就吃点吧!要不,我来喂你吃?”
长孙馨宁有点不好意思了,夹了一个蟹黄包和蟹饺,细细的吃起来。
终于等到长孙馨宁吃完,由奴婢们将吃食撤了下去,芝兰忙将漱口水递了上来,长孙馨宁接过漱了漱口,吐到一旁奴婢端着的痰盂里面。
一切忙好后,芝兰跟在长孙馨宁身后向外走去。
芝兰边走边说道:
“刚听到小丫鬟说,舅母到了,现在应该快到正院了。”
长孙馨宁一听便有些心急了,
“那我们快过去吧!想必客人们也马上要到了。”
芝兰打趣道:“您这时知道心急了?”
长孙馨宁恼羞道:“哎呀!坏芝兰!”
快到正院时,长孙馨宁便遇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舅母,长孙馨宁忙走上前去,行礼道:
“舅母最近可安好。”
舅母忙拉起长孙馨宁,“好好,快起身。”
舅母牵着长孙馨宁手,细细打量着,笑着道:
“几个月没见馨儿,又长高了,真真是越发出挑了。”
长孙馨宁羞涩的低下了头。
舅母与长孙馨宁刚没说几句话,国公爷便走了过来。
舅母行礼道:“国公爷安好。”
长孙馨宁也走向前道:“父亲大人安好。”
国公爷淡淡的“嗯”了声。
然后又说道:“走吧!客人们马上就到了。”
长孙馨宁与舅母走在国公爷后面,细细的交谈着,
舅母问道:“由谁来做你的赞者?有司选的谁?”
长孙馨宁笑着答道:
“赞者由衡山公主来,她是大姐已经行过及笄礼,有经验。”
然后又捂嘴笑道:
“兰陵那个小丫头,见没抢到赞者,便要做有司,说是要给我做回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