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实现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环视了一周茶水间。

七八个员工都乖乖低头喝水吃零食，自觉保持一个座位的间距。

“陆、陆董，我……”小姑娘面色难堪的低下头，磕磕绊绊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对不起……”

陆沉清没有回过头，但是觉得背后有好多双眼睛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她似乎还听见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好家伙，神仙都救不来。”

“上班玩手机都扣奖金，这在背后议论董事长还得了？”

“以陆董的脾气，我看多半要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陆沉清忽然想起钱董的那句话，他说，脱离群众的管理者，注定不是好管理者。

陆沉清将手里的一叠文件交给小姑娘，声音尽可能放得温柔一些：“我不常来这层楼印资料，你带我过去？”

尽管听起来还是那么冰冷无情，凌厉如刀锋。

小姑娘愣了一下，抬起头小心翼翼望了陆沉清一眼，小鸡啄米地点头。

她接过陆沉清手里的文件：“陆董，您跟我来。”

伴随着资料档案部的门关上，小姑娘先一步在陆沉清的前面停下来，她抱着一叠资料，声音轻轻地：

“陆董，谢谢您替我解围。我会尽快去办理离职手续，保证工作对接……”

陆沉清在她肩上安慰地拍了拍：“你是哪个部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