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绣坊的孟掌柜也进来了,看到刘镖头这般威风地回怼边魅,当下就是一阵舒爽,攥着荷包的手也紧了紧,连带脊背都挺得有些直。
“女子又如何?”边魅突然大喜,“女子,女子!”
她如果将小楼那帮姑娘训练成暗卫,暗中跟着镖局走镖多好!二者互相监督,也好挫一挫镖局锐气。
不知道边魅发什么神经,刘镖头见这女人丝毫不松口,自己做出了让步,“每人涨一贯,你就说,行不行。”
按着刘镖头这几年养的珠圆玉润的体魄是万万看不上一贯的,如今拉不下面子,也算是给边魅和自己彼此一个台阶儿下。
谁知边魅摆摆手,“该涨的时候我自然会告知你们。前两日让你们去找的那个贼人,抓到了吗?”
“那人本就是我们镖局的,抓他做甚。”刘镖头几多幽怨,心中暗骂那个胖子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抠门儿的接班人。
边魅大惊,“他可是齐家要的人,齐家虽说生意做不过边家,但是走镖行当算老几你应该清楚。”
那镖头像是被边魅震慑到了,木纳道:“那我将人交出去便是。”
“先带来给我,知根知底才能自如应对,不然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边魅就怀疑此人究竟是怎么当上镖头的,除了身上有二两肱二头肌之外也没什么稀奇的,那张凶相蒙圈的时候就是一个行走的铁憨憨。
一旁打着看戏念头的绣坊掌柜见平日威风凛凛的镖头如今败下阵来,神情又有些蔫儿吧。
“你,荷包做好了?”
见边魅转向自己,绣坊掌柜忙将手中的几个荷包都交出去。
边魅只是大致给了他一个图,就要叫自己缝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且荷包的颜色不明,材质不明。
绣坊的绣娘三天之内已经被否决掉四十多个荷包了,看到那张底图就想吐,成日骂骂咧咧又不得不研究,面对边魅时也敢怒不敢言。
毕竟他们都见识过小楼老鸨子的下场,老鸨子平日里多跋扈的一个人,被这位小祖宗揍了之后,好几日都不敢见人。
那还是老鸨子手下有护卫,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是没那个胆儿。
“不错,就这个了。”边魅从那几个荷包里挑了一个出来,剩下的递给那掌柜。
听到这句话之后,绣坊掌柜不知道怎么的,两只酸涩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两行泪,嘴唇疯狂颤抖,“是,小姐。”
边魅也被老这小子的激动神情吓了一跳。
“小姐,齐家小公子来拜访。”
“请进来。”
不多时就见一个男子,发冠高高束起,一身广绣长赏,施施然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书生似的佩剑小生,二人都是风度翩翩,十分儒雅。
反观边魅,嘴上不正不经的红肿,身后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糙黑汉子,另一旁又立着一个疯狂抖动,眼泪鼻涕齐飞的绣坊掌柜。这“天团”就一个字儿:挫。
“不知道公子有何要事?”边魅伸手准备将其请入前厅。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我们不如在这里说话。”齐家小公子仍旧立在原地,“我也不兜圈子,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向边家要一人。”
“我既然承诺了三日之期,定然不会说话不算数,公子在府中安生等着就是,明日定然将人送到府上。”
边魅顿了顿又道:“不过,就是不知此人犯了什么错处,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都怪......刘镖头御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