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是老者从小养了大的，本身就聪慧灵敏，当然知道老者这幅模样究竟意味着什么，它一脸悲痛的坐在老者身边，并没有没有说话。

白猿知道老者已经将全部的元力都传给了苏羽，如果按照人类的寿命来算的话，此时老者恐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就算是在怎么注意养生的老人，恐怕能活到百岁之龄已经算是寿命的期限，如果按照人类的寿命来换算老者的话，恐怕再乘上十余倍都不止。

此时老者还没有死亡，依然还存着一口气，那这是元力多年在他残留下的结果，但是即便如此。也撑不了多久。

“师父，等到苏羽得胜回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协助协助他，竭尽全力让他去除掉强功力所带来的后遗症。禁忌之地旁人不敢进，如果至尊再被击败的话，这个地方将无人再敢踏足，我一定会协助他完成师傅所交代的使命。”

看着老老者逐渐微弱的呼吸声。身边的白猿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脱口说道。

“很好，你能这样想我已经很欣慰，其实我并没有教你太多，你称我一声师傅，我是很惭愧。”

老者张口说的，虽然他的声音很沙哑，但是语气平缓，虽然有些微弱，但还不至于到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地步。

“这本书你拿着，里面除了极阳心经的精要之外，还有我一生的武学总结和体会。你在我身边多年，既然喊我一声师傅，那我就有义务要将一身所学传授给你。至于苏羽，他有他自己的使命跟未来。”

老者从袖中拿出一本残破的旧书递给白猿。

“他当初肯接受我的功力，其实双方心里都已经知道需要承担的后果，我和苏羽都无怨无悔，这是我们各自都选择的道路，也是我们为这个天下，为永恒岛的为武者所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神界很快就要破灭的，未来整个天下可能要应付的挑战更多，至尊只是他未来大道上其中的一个小关卡而已。你不用担心他，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可是师傅。”

白猿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者伸手阻止了。

“我修行数千年，经历了无数悲欢离合和人生大道，本以为临死之时一切都会看的很平淡。万事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可是到头来好像又有很多东西放不下。所以修行修的究竟是境界是功力还是心境？我们这些武者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明白。”

老者说完，抬起头望向的石窟顶部，此时那里被四周围的烛火照耀的昏黄。

老者的双目深邃，似乎可以透过这片昏黄看到外面那绚烂夺目的阳光，他的嘴角露出微笑。

似乎一瞬间又明白了许多。

接着双眼缓缓闭上，头颅低垂，就此再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