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
一个火把从门里伸了出来,向门外照来,借火光打量着周天。
“我是来解救你们的,你现在不认识我,但等我进去你们就会忍不住崇拜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周天想不到穿越还能拾起老本行,眉飞色舞的说着,也不管那村民听懂没。
村民看清周天模样,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进来吧。”
周天一愣,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准备了一大框的话没说出口,心想这样也行,等会人多了洒家再好好给你们上课。
周天随他走进候王寨内,没走多远就发现路边散落几件血染的道衣。
“这怎么看着。。。像天蓬阁的衣服?”
周天目光被血衣吸引,边走边扭头看,“这位壮士,您这是要带着我去哪?”
“你想去哪?”
“额……我想找村长。”周天略加思索,找到了准确的措辞。
走在前面的村民回头呵呵一笑,感觉村长这个名字有点意思,露出森白的两排大牙,“我就是带你去见村长。”
“额……最好能让村里其他的人也来,这样就不会厚此薄彼,有人提意见了。”周天试探性的增加条件,既然这么顺利,那就不如把人凑到一起,早说完早结束。
“都等着你呢,跟我走就行了。”村民不再说话,领着周天向寨子深处走去。
周天被刚刚的血衣搞得心头发慌,只能满头雾水的跟在身后,都等着我?这是提前就知道么?这厮怎么说个话都说不明白,周天纳纳的想着。
终于到地方了,只见一个偌大的院中站满了人,猛地看过去穿着还挺整齐,全都破破烂烂的。
正前方台阶上放着一把近人高的铜椅,一个五大三粗披头散发的男子坐在上边,边挖鼻孔边打量着周天。台阶下一个屠夫模样的人正在磨刀,时不时吐口口水上去做润滑。
看到这个场面,周天不由后脊发紧,这哪是民风淳朴,这妥妥的就是民风彪悍好不好,什么姓候姓王的村子,明摆着就是土匪窝。
“村长晚上好,我好像走错地方了,是要去隔壁村子。”周天说着躬身向后退去。
还没退几步就被两人拦住去路,一个是刚刚带路的人,另一个尖嘴猴腮瘦的像猴一样。
“错?方圆十几里就tm这一个村子,怎么可能错。”寨主说着挖了块鼻屎弹向周天。
嗖~
还好周天反应快,侧头躲过。
“你小子脚力倒是不慢,我们中午才接到消息,晚上就到了,你赶着投胎啊?”看周天竟然敢躲开,寨主不悦的继续说道
“贫道只是路过贵宝地,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天无路可退,踮踮的来到台阶下恭敬说道。
“天蓬阁的人都死在这多少了,怎么可能是误会,怪只怪你自己不开眼。”寨主像家常话一般淡淡的说道,“本来是要钓大鱼的,被你个小虾米给搅黄了,你不死谁死。”
周天想起偶遇的赵家三人,看来他们便是候王寨要钓的大鱼了,忙在脑中寻找可以施展的法术,希望能露一手镇住场面。
一个黄衣道士从寨主身后钻出来,“别白费功夫了,你一个炼精期的修士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乖乖受死吧。”
周天看到有个道士就心知不妙,忙运功看了过去,这一看发现是自己想简单了,原来修仙世界连土匪都是练家子,别说那道士是炼气期,就连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寨主也比自己要修为深厚。
心道好你个任布行,老不死的东西,这是连条活路都没给老子留啊。
周天别无他法,忍不住问道,“我又没招你们,你们杀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只见寨主站起身来,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看来你这小毛孩不知道我们是谁。”
周天摇了摇头,心想老子哪知道你们,要是知道打死也不会过来。
见周天不言语,寨主大手一挥,几人应召来到身后摆出各种姿势,齐齐大声说道,“我们就是候王寨四大金刚!”
看着几人的亮相,周天满头黑线,“好么,四大金刚都出来了,看来还真是「猴王寨」,难怪一个个长的跟猩猩似的。”
“没听说过。”反正横竖都不会善了,周天索性直言不讳。
黄衣道士捻了捻山羊胡,耐心解释道,“没听过就对了,就是因为太多人没听过所以才要杀你。”
合着这是拿天蓬阁做跳板提高知名度呢,不过周天这时已经没心思关心这些了,而是看着台阶上摆poss的几人。
一、二、三、四、五……周天揉了揉眼睛又数了一遍,其中包括寨主,黄衣道士,拦自己去路的两人,以及磨刀的屠夫,确认没错后周天忍不住问道,“不是四大金刚么,怎么五个人,你们不识数么?”
寨主闻言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平生最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识数,这是他一辈子的痛,上一个敢说他不识数的人早已粉身碎骨。
“老大别跟他废话,赶紧超度了他剁了喂狗。”屠夫一看就脾气不好,在遭到不识数暴击后怒吼道。
也不能怪几人生气,毕竟几个人加一块只能数到四,搁谁都知道不光彩。
五人中唯一识数的就是黄衣道人,但是为了能保住在候王寨的地位,哪能轻易纠正寨主的错误。
“既然如此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大金刚候大的厉害!”寨主候大双手高举,真气不断在手中汇聚,似乎一个大波正在聚集。
周天第一次见识修士外的人施术,心道气势足够,但是前摇还是过长,比白螃子的画符施术也好不到哪去。
周天一个现代人,当然知道亡于嘴贱死于话多的道理,一夜炼体可不是白练的,当即一个健步冲上台阶,在其他四人惊讶的目光中来到候大面前。
……
杭城分院师德堂内。
吕木棠从吕顽处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找任布行,“院长师兄,候王寨凶险异常,周天他根本无力应对,殴打白螃子虽然有错在先,但也错不致死啊。”
任布行看到吕木棠便知其来意,把正在看的经书轻轻放在桌上,面带慈祥的说道,“师妹不用着急,你可能还不知道,赵家的赵迟机也去了候王寨,以周天的行程,到地方时赵迟机可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吕木棠闻言眉头稍稍舒展,欲言又止。
任布行似乎看出吕木棠要问什么,继续缓缓的解释道,“我当然知道赵家那小子跟我不对付,可是那又怎样,他敢拿天蓬阁弟子的性命开玩笑么?”
吕木棠一想也是,点了点头道,“还是师兄想的周全,我就怕稍有不慎闹出人命,毕竟福城分院已有先例。”
任布行呵呵一笑,“我知道你素来偏爱那小子,安静听话勤奋好学,又从来不与人争长短,放谁能不喜欢这种弟子。”
任布行说着话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向外望去,“只不过喜欢也要有度,你看这次不就惹出事端了么,身为修行中人行流氓之拳脚如何使得。”
吕木棠闻言心中微微不悦,知道任布行是护短白螃子,变着法的责怪自己,“师兄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任布行回过身来,面带微笑的说道,“师妹不要多想,我也是为了周天好,年轻人嘛,还是要经受挫折,长长见识也是好事。”
吕木棠点头应是,缓步离开师德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