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多也不累,苟旦当然能应付的来,而且自从跟着周天,院内其他人对他也客气起来,地位那是蹭蹭的往上窜。
现在除了周天在身边时,其他时间苟旦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天天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像周师兄那样的人,这辈子就值了。
周天找到一块看起来平整的石头,便坐上去歇脚,想起任布行的安排,便心中火起。
现在的他是一步不能离开杭城分院,而且院内四处都有弟子藏在暗处,说是暗中保护他的安全,但是跟监视也没什么区别。
在京城刚尝过新果子,然后就见不着吕顽人了,有心想去无衣巷排遣,又被堵着门出不去,怎么能不上火。
而最让周天生气的,是任布行知道周天无聊后,这两天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特地把一些女弟子全都安排在户外上课,又吩咐师叔们多做些形体术法训练。
本来是任布行投其所好,这一下却把周天给愁坏了,无论走到哪都是师姐搔首弄姿,那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受,一把邪火差点把周天点了。
任布行也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困扰,只是简单的想给周天安排个娱乐观光,哪知硬生生让他坠入伊甸修罗场。
刚好这时又一排师姐跑步而来,经过他身边时还自发的打招呼,随着步伐上下晃动的画面,让周天看的目乱睛迷,阵阵娇滴滴的声音传进耳中,听的周天骨酥如柴,当即起身向房间走去。
“师兄不逛了么?”苟旦在身后问道。
“逛你大爷逛,再逛踏马回去就是换裤子了。”周天没好气的说道,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吃窝边草的。
回到自带天窗的房间,看到堆在角落的胭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纸缉拿令搞得鲸香阁遭劫天下皆知,愣是让他没敢往外送!
把苟旦赶走,周天便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敲门声把他吵醒。
开门发现是黄芳子,周天立马来了精神,赶忙把人让了进来询问有什么事。
黄芳子则扭扭捏捏的不知从何说起,她这趟确实是抱着最坏打算来的。
黄芳子在杭城分院众多弟子中,一直是二师姐,而她也在不断维护形象,大小事务都不厌其烦的插手,跟各位师叔搞好关系,以保住这得来不易的地位。
她本就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和白螃子同流合污,白螃子失势后她也是第一个回头与周天修好的人,虽然其中夹杂了对周天的倾慕,但依然不影响她对身份地位的兴趣。
本想着没了白螃子,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弟子,哪成想任布行是死保白螃子,而且话里话外还让她认清现实,要她早早回归白螃子小团体,继续和周天保持距离。
这些话她也就听听,现在杭城分院谁敢和周天过不去,如果有人敢跳,那是第二天免不了去医馆的结局,别人不敢她当然也不敢。
而黄芳子如今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被周天压着她认了,可是一旦周天离开杭城分院,那她极可能要被秋后算账的,到时候怕是连个二师姐的名分都没了。
这几天见苟旦一跃而起,连红樟子都敢针锋相对,看的黄芳子心情复杂,他苟旦有几个胆子?敢这么跳还不是背后有周天撑着。
周天现在天蓬阁的地位,放下总坛态度不说,单说杭城附近这几个分院,哪个不是和他称兄道弟,就算以后离开杭城,在江南的影响力也不是普通人可比。
眼看着周师弟如日中天,已经坐稳了杭城分院第一人的宝座,黄芳子也不敢再犹豫,打定主意要投其所好,尽快把关系筑固起来,赶在周天赴任元子之前,依此再上两个台阶,这样就算他离开京城,后续的事情自己也好应对,毕竟聪明才智这方面,黄芳子还是很自信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让黄芳子不得不加快脚步,就是近期越来越多的女弟子想要靠近周天,这些小蹄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万一让她们先得手,自己想再靠近恐怕就难了。
见师姐坐在椅子上,左扭扭右扭扭就是不说话,好像座位加了震动一般,扭的周天浑身难受,只能也坐下遮住身形,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黄芳子欲言又止。
周天更是不明白了,只能继续问道,“以咱两这关系,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
黄芳子欣慰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怕师弟无聊,过来……跟你解解闷。”
解解闷,周天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透,再看看黄芳子,小脸像开了染房,只能掏了掏耳朵,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后,愣愣的重复了一遍,“解闷?”
黄芳子含羞点了点头。
周天是成天到晚的嘴花花,但是失守的次数屈指可数,头一次还是重伤被推,如今猛地听到这么说,又不知道黄芳子是事业心爆棚想借他上位,不明就里下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好奇的问道,“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师姐是想怎么解闷?”
黄芳子见终于说上正题,便努力稳了稳心神,娇羞的说道,“我知道你和吕师弟的关系,我既自荐榻侧,自然做好不走寻常路的打算。”说着话脸都快埋进胸内,羞得不可复加。
周天当即呵呵傻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一瞬间还有点不适应。
怪不得这么热情,原来是认定自己已经和吕顽发生了什么,周天恍然大悟,刚要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忽然惊觉话里不对,赶忙起身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玩意就寻常不寻常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芳子闻言一愣,难道自己会错了意,周天只对师弟感兴趣?
周天急得团团转,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事吧,你说对了,又没全对,怎么跟你说呢……”
见他为难,黄芳子宽慰道,“这也没什么,自古以来多少人大兴男色之好,你也看开点。”
周天心想我能看的开么,好好的老爷们,被你说成了爷们中的爷们,看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虽然是奔着献身而来,但忽然看到目光坚定的周天,黄芳子还是吓了一跳,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是个走后门的轿子,怎么能不紧张。
周天背负双手,一步一步走向黄芳子,先礼后兵的严肃说道,“既然师姐有误会,那就不能怪我失礼澄清了!”
眼看就要失礼,屋内异变突起,只见一个消瘦身影自天窗窜下,照着二人就推出一把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