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清是吕木棠和张德筹两人,周天才放松下来。
吕木棠来到周天身边,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周天摇摇头表示问题不大。
张德筹则护在二人身前,迈着缓慢的脚步巡视四周,警惕的问道,“敌人呢?”
见张德筹转了几圈就不往脚底下看,周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再走两步就找到了。”
张德筹没想太多,听话的又走了两步,忽然脚底一软,传来一声疼痛的哼哼声。
两人同时一惊,朝声音来源看去,这才看到地上还躺了个人,满头焦黑面目全非,正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张德筹,虚弱说道,“你竟然敢踩我!”
周天上去又是一脚,“都啥样了,还想着装逼呢,你上瘾是吧。”
吕木棠赶紧拉开周天,仔细打量着地上的人,疑惑的问道,“你是李家的人?”
周天倒是还没什么,毕竟早就知道,可是这一句话倒把张德筹给吓坏了,立马跳开老远避嫌,心说你吕木棠什么都敢说,可自己一个小人物哪敢听,当即提议道,“既然刺客已无威胁,那我先回去报平安,”
说完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吕木棠懒得理会张德筹,继续紧盯老者,等待他回复。
周天则凑了上来,也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奇的问道,“都打成这样了,师叔还能认出来?”
吕木棠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是很难辨认,但是刚刚的声音应该错不了。”
好家伙,原来是没伤着声带,看来下次下手还得再狠点,周天郁闷的想着。
一阵狂笑传来,“哈哈哈哈,吕家丫头好记性,老夫纵横……”
话依旧没有说完,周天上去又补了几棍出气,边打边骂道,“还敢得瑟,合着就不该给你留着声带是吧!”
棍棍及骨拳拳到肉,看的吕木棠心惊肉跳,赶忙再次拉开周天,“再打人就死了!”
周天则不解的反问道,“不能打死么?”
吕木棠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既然知道是李家的人,你最好别做的太绝。”
周天看看老头,又看看吕木棠,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吕木棠见状松开周天,正想和他商量对策,只见周天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捡起地上飞剑就插入老头胸口。
做完了一切,周天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轻松的说道,“这下好了,没人知道他是李家的人了。”
既然只能从声音辨别,那不会说话当然就没人认识了。
地上的刺客瞪大双眼,想不到他真敢痛下杀手,还是在自己把御剑术传授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天,逐渐没了气息,到死也没把名字说出来。
看着死不瞑目的老头,吕木棠心情复杂,没想到周天竟然真下了杀手。
周天想法则简单多了,若不是自己命大,恐怕吕木棠赶来之前就死透了,他能杀我,我当然能杀他,谁又比谁的命金贵呢。
更何况此人一看就心胸狭窄又极度自负,若是留下活口,就算没人指使,怕是也要报今日受辱之仇。
既然这么多隐患,那杀他更是理所应当,没剁了他就不错了。
确定人没气后,周天把剑又抽出来,还不忘在他身上擦拭干净。
“你抽出来做什么?”吕木棠被他一通操作弄懵了。
周天没急着答话,而是举起宝剑在眼前仔细观察。
吕木棠还以为发现了什么玄机,忙凑上来皱眉查看。
只听周天淡淡说道,“这把剑……应该挺值钱。”
吕木棠顿时无言以对,看着好好的乖巧爱徒变的这么冷血残忍,语重心长的纠正道,“值钱也不能如此,人都没了何必还不放过呢。”
周天觉得所言有理,便听话的点了点头,把剑重新插了回去,“师叔说的对,那就不折腾他了,这样刚好看起来像自杀。”
吕木棠见状打了个寒颤,赶紧闭嘴不再说话,生怕再勾出什么离奇行为。
又有脚步声传来,只见张德筹在前面慢慢引路,身后是晃晃悠悠贴地飞行的任布行,路上已经绊倒两次,任布行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进。
看到任布行肥胖的身躯踩在拐杖上,周天眼前一亮,见过御剑的,还没见过御棍的,心说不愧是院长,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实用性暂且不提,够装逼就行。
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御棍时,任布行终于来到现场,从棍上蹦下来问道,“刺客呢?”
就这么不舍得往地上看一眼么?周天郁闷的想着,伸手指了指早已没气的老头。
任布行上去查探一番,确定人死后,又趁众人看不见偷偷补了一脚,心说让你来杭城分院撒野,活该打死你丫的。
“还好师妹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任布行欣慰的说道,显然弄错了状况,以为刺客是死于吕木棠之手。
吕木棠闻言赶忙上前两步,对任布行耳语一番,不是怕别人听到,而是怕再吓着张德筹。
“他他他……他是?”任布行话还没说完,张德筹就赶紧打断,说自己去喊其他人。
任布行不悦道,“人都死了,还喊那么多人干什么?去告诉他们别来了。”
说什么无所谓,只要别让听到不该听的内情就行,张德筹闻言如获大赦,匆匆快步离去。
“你说他是李先世?”任布行说着凑了上去,先帮逝者合上眼睛,以免看着吓人,然后才细细打量,看半天后嗯了一声,“别说,大模样还真是他。”
说完任布行瞅了周天一眼,想不到这个李家有名的打手,竟然折在了他手上。
李先世乃李家直系血脉,与现任家主是堂兄弟的关系,在任布行那一代是出了名的狠辣,手底下的御剑术更是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