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吃一惊,冯春皱眉说道,“人不是去元帅府了么,怎么闹的。”
“来的是钦天监张鹤屏,没几句话说掰了。”弟子快速说道。
弟子是杨花派去盯着的,如今却传回这个消息,便皱眉问道,“那大元帅呢?”
“大元帅一直没动静,任由日将军和张鹤屏争吵,只有星将军在劝。”弟子回复道。
杨花挥退弟子,顿时犯了难,弱弱的问道,“这是什么事?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冯春也没主意,张鹤屏当然都知道,张家家主的亲弟,他们闹起来根本没别人插嘴的份。
见两人犹豫不决,周天在一旁站不住了,厉声说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还能惯着他不成。”
“那可是张家的人。”杨花谨慎的说道。
“什么玩意张家李家,这可是天蓬阁,哪轮到他们撒野,日将军一介弱女子哪能骂的过他,而且还有邢大九那老王八蛋,这不是明摆欺负人么。”周天说着撸袖子就要过去。
杨花冯春对望一眼,只能也跟在身后,心想她们虽然不能掺合,但周天好歹是当事人,他去总不过分吧。
周天其实想的很简单,赶紧把事搅黄,自己惹了派来的特使,说不定钦天监一怒之下就不要他了。
把门弟子看到气势汹汹的三人,刚要上前拦住,却被周天一把按在脸上,淡淡说道,“好好看你的门,别多管闲事。”
嚣张的气势把两女都看懵,只能加快脚步跟在身后,对元帅府弟子笑笑表示歉意。
走进元帅府大门,周天就高声骂道,“哪个狗日的王八蛋,敢欺负我们日将军,活的不耐烦了?”
邢大九磨破嘴皮子,才算把人都劝了下来,还没来及喝口水润喉,就听到周天的骂声传来,气的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周天一把将娥婆罗挡在身后,豪气干云的说道,“谁欺负日将军,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跟他没完。”
说着拉住娥婆罗的玉手,如今周天就是要把水搅的更浑,所以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奸情。
娥婆罗则幸福的躲在周天身后,心想原来有男人挡在身前这么幸福,像个小鸟依人一般,任由周天拉着手恣意妄为。
张鹤屏见状审视周天一番,淡淡道,“你就是周天?”
“你就是……你是谁来着?”周天本想学他说话,却发现把他叫什么给忘了,赶紧求助的看向冯春。
冯春赶忙低声说道,“张鹤屏!”
“哦,对,姓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光天化日来我天蓬阁撒野,真当我总坛无人乎!”周天义正言辞的斥责道。
张鹤屏微微不悦,“我是钦天监的监副,来这正是为了你的事。”
“身为钦天监要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周天不给他说正事的机会。
张鹤屏连番受挫,冷冷看向朱铁鬃,“大元帅是不是该管管。”
朱铁鬃看着周天胡搅蛮缠,只觉更舍不得放他走了,如此不畏强权,实在是对付钦天监的一员炮灰悍将,闻言趁机道,“如此行径,不堪教化,这种人钦天监不要也罢。”
都被指着鼻子骂了,张鹤屏哪还管要不要人,事到如今也看明白了,天蓬阁就是串通一气,故意在刁难他,归根结底就是不想放人。
想到这里,张鹤屏终于不再忍受,扔下一句话愤然离去,“你们好自为之吧。”
一路回到钦天监,张鹤屏把经过如实告知高太公,还不忘放出话来,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高太公的意思也很简单,出气与否他不管,毕竟钦天监和天蓬阁两方,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不能伤了周天性命,二十岁的凝神期,这是多少年才遇到的人才,高太公可容不得毁在这些斗争之中。
……
看似平静的京城忽然风起云涌,鱼家大小姐失联,鲸香阁被官府闭店,李海旺明知是赵家的报复,却也无瑕顾忌,因为执法堂一直在抽调他的人手。
天蓬阁所有与钦天监合作的修炼、教学,也被悉数叫停,各地分院都遭到了钦天监的突然审查,院长们叫苦连连。
而一切的源头周天,此时还像个没事人般,躺在娥婆罗大腿上,享受送到嘴边的新鲜葡萄,“小娥啊,听说最近分院闹的紧,没什么事吧。”
自打周天替她出头后,娥婆罗也不再使性子,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称呼早就变成了爱称。
“周郎别管这些烦心事,反正没人敢闯进来动你。”娥婆罗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些天她也没闲着,既要清理钦天监的暗桩,又要安排人日夜轮换把守日新殿,最重要的是还要应付月将军和朱铁鬃的刮躁。
她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希望这场争执中钦天监先撑不下去,放弃要人的计划。
但显然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时一位弟子进来,给周天送了封信。
周天愕然问道,“给我的信,谁送的?”
弟子摇头说他也不知道,送信的人神神秘秘,把信扔在门口就走,没人看到长什么样。
周天接过来,信封上边什么都没写,便打开查看里面内容,发现偌大一张白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
「日将军有险,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