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古多身为堂主的得力手下,自然要主动为主分忧,想了半天试探的说道,“要不堂主再去找监正说说,看能不能把他弄到其他地方去?”
“你以为我没说过?监正不答应也没办法,现在的问题是,其他地方也没人愿意收他,李海旺跟他有仇,张鹤屏被他羞辱过,谁肯要他?”裘韩软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拖着额头发愁的说道。
花古多贼心不死,继续提着对策,“要不趁着现在城外不太平,让他继续出去历练怎么样,说不定运气好死外边,咱们就省心了。”
裘韩软看着这位心腹手下,像是第一次认识般惊讶不已,喃喃自语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也不能怪二人心狠手辣,主要是周天盯着看她们吃饭的行为,实在让人不能接受,各种办法都想了,无论是给周天送饭,还是换桌躲避,都逃不开周天那贼溜溜的眼珠子,怎么不让人崩溃。
花古多今天本来心情开朗,硬生生被一个周天搅的阴雨阵阵,想起事情的起因,不由抱怨刚开始的失策,“照您这么说,怪只怪当时应对太晚,其他堂都提前表明立场了,而咱们还连个信都没有,等人来了才知道什么都晚了。”
听着她的牢骚,裘韩软也不由生出同感,唉声叹气的说道,“刚开始见他文质彬彬,还以为传言有所夸大,哪知道这么烦人,比传言还讨厌,我发现不对劲后就去找过监正,再三请他收回成命,可惜我嘴皮子磨破也没用。”
“谁这么硬啊,把裘堂主嘴皮子都磨破了?”周天迈着大步走进屋内,刚好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好奇的问道。
裘韩软满头黑线,就这么一句不沾边的,还被他给听去了,更想不通好好一句话,到他嘴里怎么就变味了呢。
“啊,周天回来啦。”裘韩软淡淡的说道。
根本不用让座,周天就不客气的坐在堂主对面,欣然回答道,“回来了,不负众望成功完成任务,刚去监正那唠会嗑,他老人家也挺满意的,堂主尽管放心。”
裘韩软不在意的听着,周天越是得意她就越心惊肉跳,连看人吃饭这种癖好都有,谁知道以后还能生出什么新项目,无精打采的应付道,“那就好。”
这就完了???周天一脸懵逼,虽说人刚回来,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不过好歹也是给监察堂露了个大脸,怎么连句漂亮话都舍不得说。
虽然没得到应用的夸奖,不过周天正在兴头上,也不怎么在意,看两个女子鬼鬼祟祟的模样,好奇问道,“你俩唠啥呢?嘴怎么被磨破了,我给吹吹。”
裘韩软不由皱起眉头,“没唠什么,就是在说些公事,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虽说知道自己不怎么入群,但也想不到这么快就送客,连个联络感情的机会都不给,这不是联合排外么,周天只能悻悻离开。
刚离开房间,周天就不屑的吐了一口,朝门低声骂道,“什么玩意,老子迟早……”
还没来及把话说完,房门被再次拉开,周天赶紧改口道,“迟早得把这扇门修修,看你还吱吱嘎嘎叫唤不。”
出来的正是花古多,见周天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没准备说好话,沉着脸便走了过去。
反正也没到睡觉的时间,周天闲着也是闲着,便匆匆跟上去,有意改善一下同僚之间的关系,顺道和妹子联络联络感情,好心问道,“姐姐忙着呢?需要帮忙不?”
花古多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别捣乱就算帮忙了,目不斜视的冷冷说道,“我去领明天的名册。”
“名册?什么名册?发奖励还是领补贴,有没有我的份?”周天好奇的问道。
花古多不堪其扰,吃饭被盯着已经不好受了,若是从现在便被缠着,那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知道自己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一时半会难得清净,于是只能快速把情况说明,只求周天能赶紧离开。
近段时日的所谓名册,便是钦天监派人出城清扫动荡所用,由于执事堂眼下人手有限,不得不从执法堂监察堂暂时抽调人手,所以每次便提前一天派发空白名册,让两堂领取填写,然后递交执事堂,第二天由其统一派遣。
执事堂人手不足的原因也显而易见,鱼迩的一司伤筋动骨,连司长都找不着了,虽然下边还有些监人留在京城,但是鱼迩之事未了,每个人都不能外出,并且受到内部监控,这样一来不光帮不上忙,还白白浪费了许多人力。
三司就更不用说了,裴奇带着大半司人马都在江南,虽然钦天监已发出召回令,但拖家带口的一时半会也根本回不来。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胡小仙的二司还算完整,不过对比需求来说远远不够。
周天想起路上看到的告示,以及撒墨夜所说的不太平,知道动荡指的就是此事,不过自己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动荡?”
见他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花古多只能简短的答道,“怪兽作乱,围扰京城。”
弄了半天还是打怪兽啊……周天大失所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这下花古多不高兴了,停住脚步看过去,皱眉责备道,“你笑什么?你以为怪兽很好对付?扔过来十个八个你自己能对付?”
被她一通抢白,周天倒也没生气,毕竟是为了融入群体,让在监察堂的日子更好过些,哪能没说几句就炸毛呢,干咳一声化解尴尬,“花老妹误会了,我并没有轻视怪兽,而是看整个京城都如临大敌,还以为有人造反呐。”
花古多大吃一惊,没想到周天还什么都敢说,一把将他拽到没人的角落,恶狠狠的说道,
“疯了你!在钦天监都敢这么放肆,不怕被抓进去竖典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