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身体仿佛不听他的命令了，似被别人操控着。

对于面前之人他下不去手，却也收不了手。

“回答我！你当真要杀我么！”

竹牧还是没回答，他的心里在说不是，他不想伤害眼前之人，可这话他竟说不出口。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双手掐住了，不让他吐出半个字。

“不回答，你这是默认了？”

“……”竹牧想说不是，他真的不想伤害他，可他说不出来，连摇头否认都做不到。

陌白是失望的，他最亲且疼爱他的大师兄，是真的要杀他。

心脏好难受，像他这样缺爱的人，最怕的就是被爱他的人伤。

那份疼，真的是痛彻心扉，比活生生剥皮抽筋还要痛上好几倍。

“大师兄，你曾说过要永远保护二师兄和我，可这个永远竟这么短暂么？”

不该是这样的，现实真的好残酷！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本尊再也不相信你们了！不值得！”

陌白整个人都难受得很，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夜君溟也说过会保护他，可到最后为了国家利益，还是牺牲了他。

他这辈子总被抛弃，多么的可悲啊！

“骗子！你们这些可恶的骗子！”陌白喃喃自语。

深埋内心的过往，在这一刻拨开了岁月的尘土，它重新清晰的出现在陌白面前。

陌白渐渐被心中最黑暗最可悲的过去吞噬，他变得浑浑噩噩不清明，脑子一片混乱，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他只感觉到心痛，失望，为什么骗他，抛弃他？

为什么都说话不算话？

夜君溟明显发现了陌白的异样，一点傻气都没了，还变得阴沉，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