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进了一旁的偏房,景年没急着走,听着她在里面道:“这鞋是谁的?怎么大雨天的晾在外面?哪里干得了……”
“好像是棠雁姐姐的吧?今天早上我看到她在外面洗什么东西了……”
另一个声音道。
“也亏她想得出来,这几日肯定都晴不了。”
“怎么了?……”
忽然又传来一个女声。
“棠雁姐姐!这是你的鞋吧?晾在外面都被雨淋到了,我就给你拿进来了!”
“是我的……”
景年一听,心立刻一跳。
那个名叫棠雁的似乎是从房里的另一处走来的,声音很快由远及近。
许是心虚,又为了防止对方起疑,景年没想急于这一时,快步走了开。
******
就这么又过了一日。
午后,整整下了两天的大雨才终于短暂地停了一阵。
景年趁着这个机会,独自又去了趟前夜到过的园子。
这几日虽主要是下雨,但因气温低的缘故,雨中多少夹带了些着肉眼难见的雪,只能在落到地上好一会儿后,才能偶然看到零星几堆很快化成水的白色雪迹。
可即便如此,府里的许多土也都冻住了。
前夜去过的园子也未能幸免。
景年环着园子走了一圈,找到之前挖过的地方,远远瞧了眼,这回没进去。
一眼之下,唇角还是微微勾了起。
她没多待,转身就回去,不想走到一半,却遇到一个男子迎面走来。
这个人景年是有印象的,七皇子带她离宫的那晚,他们上马车前,守在马车旁的就是这个人。
他年纪并不大,估摸与七皇子差不了几岁,虽像是侍从,穿着却又并非普通侍从那般,而且长相气质也极佳,身份必然不简单。
景年没想到会碰到他,一惊之下急忙闪退到一旁,低头让路。
正心中嘀咕着,在府里遇到这个人,是不是说明七皇子也回来了?却没想到对方也停了下来,没多久,就在地上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向自己靠近。
景年吓了一跳,立刻跪到地上。
“姑娘快快请起,属下冒犯,可否请姑娘抬头。”
男声响起,很是有礼。
景年不知他是何意,却不敢不从,只能照做。
男子距离景年并不算近,微蹙眉对着她的脸细看了几眼,随即双手抱拳,轻咳了声,似乎觉得尴尬,“属下还有要事,先告退了,天凉,姑娘还是少在外走动。”
景年一头雾水,目送他离开。
什么意思?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
晚膳时,春庭和秋云照例将菜品送到了景年的住处,一道道往摆上桌。
景年本没怎么在意,可随着桌上的食物盘数越来越多,难免奇怪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