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容昕瞳孔一缩,面露狠色。
“果然是他”,楚清昱冷笑一声,“那镇北王楚渊业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当初让我这皇叔离京坐镇北境,本就是忌惮他的野心,想不到……家贼难防。”
“大哥现在是何情况?”
欧延问到了重点。
“现在最大的可能……应是被狄国战俘了,这只是猜想,镇北王那里一直没有消息,基本可以肯定人已不在北国境内。”
“太子是在最后一次两军交战后消失了踪迹的,楚老二那边的内应说……最后一战,相当惨烈,我方损失惨重,而且战术上也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他们那队人马原本要等号角伺机包抄,可号角却一直未响……不止这队人,听说其他编队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楚清昱的脸色随着慕容昕的描述,越发沉郁起来。
“我这边一直未接到任何有关大哥身边亲卫的消息,眼下……恐怕必须得亲自北上一趟。”
欧延在沉默中缓缓开口。
“我也正有此意!”
慕容昕一指欧延,以示默契,“再有五天便是启灵仪式,我们便在那之后出发,我早上已又派了一队人马秘密赶往北境打探,但愿还来得及……”
“好一个里应外合……”
楚清昱放于膝上的手紧握成拳,“这件事,恐怕也少不了狄国出力。”
“六哥,眼下,形势越是紧张,咱们便越要沉得住气。”
欧延抬眼,神色冷静而坚毅。
“毒害父皇,陷害胞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发问在如今的情势下显得相当无力,却是楚清昱发自内心的拷问。
“权欲之下,还有什么血亲可言?”
欧延却是笑了笑,波澜不惊。
“这几日……父皇那儿,还是不准任何人进出探望,皇后也几乎是被软禁的状态。”
楚清昱怅然道。
“那可不是!那日宫宴,楚老二最后不是没有明着拒绝吗,可第二天马上就翻脸不认账,我跟欧延亲自带着萧痕,还有太医院的太医过去,在门口等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被轻飘飘地打发了。”
一想到此,慕容昕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他现在还没有明着反,就算情势再危急,我们也还有机会。”欧延眼里有什么情绪闪过,淡淡道。
“那是……”慕容昕阴恻恻地笑了笑,“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不是。”
“只怕这次的启灵仪式,他会好好借题发挥一番。”
楚清昱却没有他们那般淡定,深吸一口气道,“先前他可能只想着大哥不在,能擅自越权在启灵仪式上代其进行,好在朝中立威,可提出提前办启灵仪式的是我们,任谁都会意外。”
“我们能想到以启灵仪式借机验证大哥是否还活着,他便肯定也想得到。他一心想篡夺太子之位以执掌土灵珠,这事虽然顺水推舟答应了,但毕竟是继续由我来操办,到时出了什么乱子,责任还得我们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