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七爷!”
“……”
在场的也都人精,虽惊讶于景年的到场,但对她却都是颇为熟悉的,更不用提几个月前她还在启灵仪式上当众舍命为欧延挡了一刀,早已在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七皇子便要好事将近了,于是都默契地只打量,却并未直言什么与景年有关的话,只卵足了劲拍欧延的马屁。
“多谢诸位,不过这得胜的功劳,可不是我一人能担得起的,今日是庆功宴,政事便不多谈了,大家吃好喝好便是。”
欧延似是心情不错,谦和地对众人笑了笑,便带着景年走到前面落座。
“他们说的叛党,是指肃王?”
待坐定后,景年才小声向欧延询问。
欧延为景年倒了杯水,闻言颔首,平淡道:“传假军情,谋害皇上,勾结外党,陷害太子,随便一条罪责都能要他的命。”
他说了一串,景年细细一想,再联系林亦所说,便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那……要怎么治罪?”
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还贵为王爷,该如何治罪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北国历代,还从没有皇帝处死过皇子的先例,但此次罪责甚大,绝不会轻易放过。
景年放于膝上的手攥了一下,默默松了口气。
惩治恶人,还是相当让人快慰的。
……
“你们来得早啊。”
这时,远远穿过人群,慕容昕信步走来,闲适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他今天穿了一身惹眼的蓝袍,也不知是这几日好好保养了一番还是怎么,竟比前日景年见时白了些,在那亮蓝色的衬托下,又恢复了一副翩翩美男的模样。
景年起身行礼,“见过慕容庄主。”
欧延朝他点了下头,就当打过招呼了。
景年容貌艳丽,慕容昕忍不住多看了眼,这才轻咳一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在说,老二要被治什么罪。”
欧延轻笑了下,淡淡道。
一提及此,慕容昕就明显阴阳怪气起来,“我早就说了,少在陛下面前提什么血缘亲族,现在可好了,人还没见呢,就开始心软了。”
景年一听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毕竟是亲生的,这么多年都是最称心的儿子之一,而且陛下年纪也大了,又刚大病了一场,忽然得知真相,怎么受得住?”
欧延虽是在解释,那语气却颇淡。
“所以……活罪是什么?”
景年可算是听出来了,他们应该是提前知道了肃王会被定什么罪。
“他不是喜欢边关吗?那就索性贬为庶人,发配边关。”
慕容昕掀袍坐到景年旁边的一张桌前,从果盘里抓了个苹果啃起来,“哦,不过可不是他喜欢的北边,是全是沙漠的西边。”
说着,又嫌效果不够,凑近景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补充道:“那地方……可没几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