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笑。
还可悲。
他们怎么还有脸对着她说这样的话?
……
她脸色越发清冷,那一笑之后,许久未再说话。
她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是真的没必要再与他们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
“放你们出去可以。”
好一会儿,她终于再次开口,头也微微抬了起来,直视着眼前的两人,“前提是,你们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丁氏闻言气极,“你在这儿给老娘得意什么?!这是傍上靠山,就开始甩脸子,翻脸不认人了?这才几天啊,就能把男人勾引得服服帖帖,我真是小瞧了你!下贱!”
景年闭眼,身子有片刻的麻木,那些字眼,每增加一个,她的心防仿佛就越坚硬一分。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以前的她,几乎没有过什么情绪。
那些不堪的言语,只会让她更麻木,更冷漠。
因为知道委屈、哭,通通都没有用。
她的眼泪,早在很小的时候就流干了。
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把所有柔软隐藏起来,再在上面裹上一层层厚厚的茧。
这才是她最熟悉的状态。
才离开几个月,竟差点要忘记了。
……
“你们当初,不也是想让向真做这种事吗?”
她微微扬唇,并未否认,而是以一种轻蔑到极致的语气,轻轻地反问。
这一句,却是直接触上了丁氏的逆鳞,直叫她变本加厉地对她破口大骂起来。
“快闭嘴吧!”
向老爷重重朝着面前的木制栏杆砰砰拍了数下,一脸无奈和气急。
他这一句,才叫丁氏终于噤了声。
景年闭眼,在这阵短暂的寂静中缓缓平复。
……
“你要问什么?”
向老爷抬头,如临大敌地望着她。
“那日在肃王面前,我的身世,你说的可都属实?”
景年没有拖泥带水,目光直指向他,一字一句。
“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丁氏先开了口,那日她被肃王吓地晕厥过去,错过了后面的事,但后来向老爷却是将当时的情形尽数与她说了,此时闻言讥讽地笑起来,“这前前后后都说了不知多少遍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连你的亲生父母都不要你,那不就是嫌你晦气、无用吗?你还想要什么理由?”
景年恍若未闻,只紧紧盯着向老爷。
向老爷苦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还记得你来的那天的时辰,夜里子时刚过,有人在后院的偏门敲门,没多久下人就过来报信,说外面有人抱着个弃婴,求我们收养。”
景年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出去一看,就见你躺在个襁褓里,被一个年轻男人抱着,说你家中变故,无法照料,求我们将你收养了,他还带了满满一包袱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