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对你们兜了底,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刀疤男气急。
“你们当时带我见过的那两位大人,可还记得?”
景年没再与他们兜圈子。
刀疤男目光从老三身上抬起,蹙眉望向景年。
“我当时一直被蒙着眼睛,没看清楚,但是其中一个,是不是失明的?”
刀疤男顿住。
景年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敢错过一丝变化。
“当时另外那个大人在,我们一直没敢抬头多看……”
许久,刀疤男开口,声音很低沉,“但那大人一直都是自己走着的,不像是失明的样子。”
景年皱起眉头。
虽是短暂一瞥,可她不会看错,肃王的眼睛有问题。
起码有一边的眼球不对劲,颜色淡了不少。而且在她印象里,肃王并不是异瞳。
“不过……你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刀疤男这时话锋一转,“那大人的行为确实好像有些奇怪……”
景年心口突的一跳。
“他从来不亲自看,或者写什么东西”,刀疤男说到这里微顿了一下,“我们当时送出去的要以你做交换的信件,还有之前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们收到了什么密信,都是另一位大人看完说给他听的。”
“最多……就是看到他按了红指印。”
“对!我们当时还想,这大人是不是不识字!”
老二抢着补充了一句。
景年彻底僵住。
因为刚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对这种描述极为敏感。
至此,她已经基本能确定,肃王的眼睛必然出了问题。
虽不是完全失明,但至少,近物,细小的东西,他看不清。
可能不是两只眼睛都出了问题,但一只就已经足够影响他的视觉。
……
“你们那天把我带到地下见他,他对我做了什么?”
景年至今都对楚清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耿耿于怀,那时他说的是……要取自己的血。
“我们把你送到就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完全没看到了啊。”
刀疤男仔细回想了一遍。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回答,景年还是难掩失望。
“那照你刚才说的,那大人身上还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刀疤男沉默下来。
……
“戒指!——”
好半天,在景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站僵了,且不抱任何期望了时,许久没说话的老二忽然喊了一句。
他一说完,刀疤男顿时反应过来,“对,他……他左手拇指上戴了个戒指,也不知是什么宝石,绿色的,扳指一样……像个眼睛的形状,我们经常看到他拿着帕子在擦那扳指!”
他记的清楚,他们一行人最后逃进丧葬铺子时,那大人坐在铺里,说话间还专门从袖中取了帕子在擦拭。
……
景年脸色顿时一白。
“你……问这些做什么?”
刀疤男见她再也没说话,坐在地上,已没了刚见她时的警惕。
景年稳住心神,到这份上,她想知道的已基本确认了,也没必要再在此处浪费时间,她抬眼,正要说什么,余光却无意瞟到刀疤男扒在牢门上的手,一看之下不禁一震。
她站在原地没动,却忽然道:“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