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会又还给了自己。
这一举动,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其……其实不用……”
其实当时这玉佩会给欧延,多半是她自愿的,甚至当时的初衷,是这样由他保管会更安全。
……
“好好收着吧。”
欧延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笑的很温和,末了起身离开。
景年不知怎的,他最后说话时的语气,还有神情,好半晌都环绕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有些怔愣地维持着拿着玉佩的姿势,耳根却不知何时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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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景年便开始集中修习内力,萧痕仔细评估了一番她的体质,最后给出的建议,是所有训练最好能在冰窖中进行。
她体质特殊,现在一直以药物抑制着火种,虽稳定,但修习内力,尤其是还会以外力运功,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打破身体原有的平衡,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在她最能适应的环境中进行为宜。
景年没想到会以这种理由重回那个让她阴影极深的冰窖。
叫人意外的是,第一次尝试内力运功,欧延的初衷本是借此护她心脉,却没想到她如今的体质已维持在了一个尚好的程度。
照理说,她刚受过伤,从未习武,还是女子,不应是这般状态才对。
自石庙后,景年身上已出现过太多常理无法解释的状况,桩桩件件叠加起来,以至于如今包括欧延在内,都见怪不怪了。
那种内力逐渐酝酿,在体内流淌的感觉很陌生,起初景年极为不适,甚至还因承受不住晕倒过几次。但随着一点点熟悉,尤其从她开始尝试着自己提气控制起,眼部曾出现过的那种瞳术失控独有的眩晕和灼痛感再次袭来。
每到此,景年总会因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和失控的恐惧而被迫停下。
……
如此往复了将近一周左右。
欧延每日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到冰窖,又因为担心她不熟练而出什么事,还不准她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单独前往。
这日下午结束了训练,二人原是一同从冰窖出来,半路欧延却因为有事被匆忙而至的侍卫唤走。
景年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每日占用了他宝贵的时间,当下忙催他过去,自己则由阿喜伴着一同往回走。
不想经过一处花园时,却迎面撞见了同行的慕容昕和沈倾城。
这还是自上次一起用过膳后,景年第一次单独见到他们走在一处,但想到这二人间微妙的关系,下意识有些无措。
“墨姑娘,巧啊。”
慕容昕今日一身白衣,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张俊脸在泛着暖意的夕阳温和色调的映衬下,竟显现出一种在女子面容上都少见的秀气。
乍看之下,竟不知究竟是要夸他俊俏,还是美丽了。
偏生他身姿高大挺拔,很好地中和了这种秀气,毫无阴柔之感。
而且这种气质在沈倾城恬静清丽的衬托下,反倒越显英气。
他与欧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俊朗。
……
景年看得有些出神,慕容昕见她盯着自己发呆,顿时笑了,“墨姑娘这是被在下的英俊给惊呆了?相比欧延那木头,应是好了太多吧?”
景年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她有些没听清慕容昕的全话,只捕捉了最后一句,顿时一阵汗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