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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钰庄外。
一行人已步入古阵内,车马行径间,两侧幽深的看不到头的树林唰唰向后略去。
欧延望着眼前毫无变化的景致,终是压不下心底的那股烦躁,停了下来。
慕容昕回头,以为他是打算就送到此了,忙摆了摆手,“你赶紧回吧,不用送了!”
良久,在目视着慕容昕一行渐行渐远的过程中,欧延一语不发地调转了马头。
随着距离棠钰庄越来越近,却仿佛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啜泣声。
心头的那种预感仿佛应验了般。
他僵住,忽然不敢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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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门前。
萧痕原是要按住景年的手腕探脉,不想刚触及她皮肤,却被那滚烫的体温惊到。
他立刻伸手去探景年的额头,果然也是一阵滚烫。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萧痕没多停留,继续探脉,却未发现如之前火种发作时出现的脉象,虽有一阵异动,却完全不足以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不对。
他眉头紧皱,试图再寻找其他病因。
快速转头,拉住还在抽噎的阿喜,紧绷着声音道:“墨姑娘昨天身体可有什么异样?今天早上呢?!”
萧痕平日一向温和,此时却整个人都笼上了丝凌厉之气,加上他脸色又不太好,竟生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意。
阿喜哪见过萧痕这般模样,当下便吓的语无伦次起来。
“奴婢……奴婢不知……”她又哭起来,“昨天姑娘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太舒服,奴婢说请先生来为她看看,她拒绝了,说今早送沈小姐离庄时再顺便来找您探看……”
“姑娘哪里不舒服?”
“姑娘不愿多说……只是昨晚给手腕的伤口换药时,眼瞧着那伤似乎比想象的严重,姑娘也似乎很疼的样子……”
阿喜飞快回忆着,“还有!姑娘昨晚睡前就已在发烧了……她却执意不让我们惊动外面的人。”
萧痕目光凝重,投向景年缠着纱布的左手腕。
“今天早晨呢?”
他没犹豫,立刻开始解那纱布,边动作边问。
“早上……早上姑娘脸色很差,为了出来,还专门上了妆……方才送走慕容庄主和沈小姐时,已是站不住了,只强忍着靠奴婢在旁支撑着……”
她正颤声说着,忽然背后一阵压抑,下一秒就见萧痕抬起了头,她赶忙也回身,就看到几步之遥外,欧延不知何时已回来了,正站在原地望着他们。
他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树林,脚下与他们一样,踩着厚厚的杂草与落叶。
眼见着面前的情景,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就同往日一样。
唯独眼神不知为何有些空洞,似乎有什么要冲破而出,却被控制得很好。
阿喜吓得赶忙复又跪下,头紧紧叩向地面,身子低伏,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庄主!”
萧痕原本打算起身行礼,却被欧延一个手势制住。
“怎么回事?”
欧延紧紧望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景年,目光微不可察地一点点收紧。
萧痕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再次蹲下身,手上动作不停,飞快解着景年左手腕的纱布,“属下还未弄清墨姑娘昏迷的原因,不过阿喜说昨天就有了些症状,可能是……”
他话说到一半,随着纱布被彻底解开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