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
景年问候完,招呼侍从将欧延扶到辇车上。
她没敢亲自帮忙,欧延那体格,非得把自己压垮不可。
萧痕上前粗略查看了一番欧延的情况,面露无奈,“喝得太多了,太伤身,我这就命人准备解酒汤和药品,按庄主的情况,今晚估计会吐几次。”
“这么严重?”
景年有些惊讶,拍了拍欧延染着红晕的面颊,却是毫无反应,沉沉睡着。
萧痕退下,辇车匆匆往凌云阁而去。
……
待将欧延安顿好,饶是景年,也难免有些筋疲力尽,萧痕正好趁此机会问起景年昨夜为何会去了冰窖。
“可是身子不适?今日有吐过血吗?”
他并不知道内情,以为是中毒引起的不适,不敢马虎。
景年支吾了一下,没说其实是为了去见欧延而找的理由,只道:“也没什么事……吐血还是会的,不过一天最多也就一两次……”
“我今日与瑶雪商议了一番,还是觉得这段时间姑娘应该尽量能多在冰窖中待一待,毕竟此毒对身子损伤太大,恢复起来不易,还是最舒适的环境更适宜养病。”
萧痕认真道,“白日里不便,夜里倒最适合不过。”
景年深觉有理,虽是不喜那空荡荡的密闭空间,但确实是个好办法。
索性今夜便过去。
……
景年先在凌云阁洗漱毕,喝了药,准备着由萧痕为自己例行探完脉,便出发过去。
房内静悄悄的,光线并不亮,欧延的床就在她坐的软塌对面,帘帐未合,隔了没几步的距离,景年只要抬眼便能看到他。
萧痕坐于塌前的椅子上,专注地诊断。
阿喜站在一旁候着。
萧痕探了一会儿脉,忽然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景年一眼,神情微讶。
景年注意到,刚想问,萧痕却又飞快低下头去,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可那眼神,分明是欲言又止。
……
“怎么了?”
景年有些忐忑,这回中毒,真真是让她体会到了对死亡的恐惧,现在的自己也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惜命。
萧痕这般,难免会让她胡思乱想。
“无事。”
萧痕有些尴尬,匆忙道。
他已知道清晨欧延专门传唤瑶雪为景年看过一次诊,本以为就是每日例行的检查,便没有多问,因为如果有什么问题,瑶雪定会第一时间告知自己,现在一探脉,却想不到……竟是另有目的。
难怪……今天一早看到欧延的状态,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原来是因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