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龙向上飞升的图案。

对应上楚清奕的那块，便是一只凤凰了。

此前她从未认出那玉佩上的图案，是因为她不知凤凰是何种形态，加之玉佩纹路复杂，并不太明显，可如今秦淮梓的这块，象征着天子的真龙轮廓，她是一眼便认出了。

如此相同的样式，只可能是一对了，既有一块是龙……另一个，必然是凤了。

原来……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景年整个彻底懵了，随之而来的复杂情绪更是如喷涌的潮水，直直扑面将她兜头淋了个透。

那是他定亲的信物，为什么会送给自己？！

……

她不敢再想。

……

景年没注意到，秦淮梓自取出那玉佩后，虽是微低着头，目光却一直追随在她面上。

……

“听闻这信物还是皇太祖当年亲传给陛下的，原来是长这样子。”

卫清初没想到秦淮梓竟直接就将东西拿了出来，出于好奇，不由凑近了些，细细端详。

“一件俗物罢了。”

许久，秦淮梓默默收回目光，收了玉佩。

“秦姑娘，这么问可能有些冒昧，不过……你，可对太子殿下有意？”

卫清初问出这话时，是以一种屏去了那些让人不自在的场面话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作为闺中密友，认真地询问秦淮梓的心意。

景年听到这话蓦的回神，目光莫名有些躲闪，有些怔忪地看向卫清初。

她不断告诫自己是她多虑了，可一旦产生了那般复杂的想法，却是很难再能及时刹住。

……

“墨姑娘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秦淮梓没有马上回应卫清初的话，而是忽然道。

“嗯？”

景年被叫到名字，飞快抬起眼帘，有些意外地撞向秦淮梓的目光，眼中闪过茫然。

卫清初正等着她回答，闻言也不由看向景年。

“我见墨姑娘方才脸色忽然有些不好，便多嘴问了一句。”

秦淮梓顿了一会儿，这才轻声缓缓道。

“我吗？没有没有……”景年被她这一问，越发莫名心虚起来，面上努力保持镇静，“对不住，方才是有些走神了。”

“可是累了？”卫清初关切地询问，“这些日子你每日忙着准备婚事，定是被折腾的不轻。”

景年抿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露出一笑，硬着头皮蒙混过去。

经这一打断，原本卫清初询问秦淮梓的问题便也少了一层顺水推舟接下去的契机，一时间无人再接话，三人之间停顿了几秒，还是卫清初继续道：“秦姑娘且放心，既是陛下允诺，这婚约必然是作数的，你与殿下可能是之前相处的不多，日子长了，自然便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