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
欧延对此似乎并不想多谈,也没回应慕兮的话,只牵着景年直接回了房。
慕容昕对慕兮摆了摆手,看来这二人今日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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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房门砰一声被关上,景年眼前也随之一花,下一秒就被欧延整个抵在墙上,霸道的吻再次细细密密压下来。
景年这回却逐渐放松下来。
可能是终于到了二人独处的空间,再也不用顾及旁人的目光,还有就是……欧延显然不对的情绪。
纵使思绪千百回转,本身自己状态也并不算好,可他现在明显是需要自己的模样。
她又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
欧延的亲吻带着力道,时轻时重,又因病中周身滚烫,越发让二人间粗喘的气息焦灼起来。
许久,他终于将她松开。
寂静的房中只剩二人急促的喘息声。
他额头与她相抵,景年没动,维持着双臂抱住他的姿势,微仰着头,一双眼睁开,就这么在咫尺间与他对视着。
他墨一般黑的眸子,倒影着她的影子。
……
“吓到你了?”
良久,终是欧延先开了口,他一手抚上她脸颊,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刚才有,现在不会了……”景年清澈的眸子紧紧望着他。
“对不起……”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他在道歉。
景年怔住。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跟你在宫中的这场婚事,如果可以,我宁愿从一开始就不带你进京。”
他缓缓说着,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苦涩,“尤其是后来我们发现景向岚很可能带你回了断情山,我又开始害怕……我不知道以你的身世,倘若回了一次断情宫,会不会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阿延……”景年仿佛被他一句话刺中,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在那时便已有了这样的顾忌。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这么害怕……”他重复着这几个字,眼里只有她,“所以当他们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只来看过我一次——”
“景年,我可能顾不得那么多,可当下、此时此刻,我受不了你对我不闻不问。”
他就这么直白地将所有话讲了出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砸进景年心里。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景年眼眶一阵湿热,刚平复下去的泪意再次冲破心底的压抑,垫脚环住他脖颈,紧紧抱住他,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我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我甚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都在问自己我究竟是谁!可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
身子忽然一轻,却是欧延顺势一把将她横抱起走进房内,坐到床榻上。
欧延抹去她脸上的泪,“别哭,有我在,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景年靠在他怀里,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在此时此刻感受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安全感。
她一点点将那晚被景向岚从宫中带走后发生的一切断断续续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