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有些不确定。
欧延这回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没说什么,在景年的诧异中直接将人一把横抱起,直接进了去。
“干嘛呀……”
景年环住他脖颈,第一反应是向四周张望,好在没人。
“你一会儿一个主意,把我向左向右的打发,我索性快些应了,以防你没多久又有别的想法。”
欧延单手推门,进到屋内才把她放下。
阿喜这会儿应是煎药去了,房内没人,但灯烛是亮着的,景年将门合上后,就走到桌前去找她刚写的符纸。阿喜应是帮她收过一次,有几张没找到,便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她专注着手头的事,连欧延走近都没发现,直到被他从后背拥住。
景年手上动作一顿。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声音更近,“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景年一瞬便懂了,许是他离得太近,耳根很快红了起来。
本还想着方才在楚清奕房里他的反应,应是不会介意,看来是一直忍着的。
“我跟殿下之间能有什么呀?他在病中,应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吧……”
她一双眸子清明,刚说完就被欧延将身子转过来,直接低头吻住,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嘶……”
他很快撤开,景年傻眼,快速捂住嘴瞪他。
“胡说——你们下山时可是发生了什么?他的性子,不会对你有如此反应。”他却是不容她反驳的笃定,一双瞳孔倒映着她的轮廓,不似刚醒时见到她时的激烈,却深而灼、更专注。
景年犹豫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本也没想瞒他,便说了,“我其实也没想到……不过下山的路上,殿下说他认出我就是医馆的钟兰了。”
这完全在欧延的意料之中,他抬起她下巴,“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本来也是想今天跟你说的……”景年嘀咕一声。
“然后呢?”欧延继续看她。
“殿下跟我说,此次回去,他便会带着秦姑娘向陛下请婚”,景年望着他,“他应是顾及着礼法,没有对我明说,可他说了于我、于我们在医馆的那场相遇,他有遗憾、有迷茫——”
欧延眸子一紧。
“我平日里是迟钝了些,可他那天说的话,我听懂了……”景年因他的反应心口也跟着一提,“阿延,只是这样而已,我与殿下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承认我对他心中有愧,更何况这次他为救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加上曾经楚承羡对景向薇的,我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愧疚,我现在只想他能完全康复过来,这样的话……可能我才会好受些吧……”
“那我呢?”欧延反问。
景年一愣。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总不能一心扑在他身上,就冷落了我吧?”他目光越发深重起来。
景年面色顿时烧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口,直接将他嘴捂住,“你别乱说!”
怎么他说出来,竟成了她“冷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