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错在,他说不重要,我信了。
我还把他说的开木丸过程当成了重点,真以为那就是个普通有趣的小玩意儿……
听他那么答复了,我心里的负罪感减少了一大半,后来更是直接让它翻篇,不再纠结木丸的去向。
早知那里面放着戒指……
我就是把自己闹退学,也得找到它!
真是心在滴血啊!
“阿玉哥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窝在他怀里,没喝酒,却嗓音醉醺醺的,“阿玉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你骗我……”
“本座没想过要骗你,本座原以为,你不记得本座了。”他将我的一只手攥在掌心,置身黑暗,低低轻叹,“本座临走时,的确将你的全部记忆都给抹了去,只是那时候你反抗得太厉害……
可人,又怎么能抵抗得住神仙的法力。那天,你抓着本座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本座让你别等本座了,你却咬了本座一口。
本座想的是,本座回去了,在人间的记忆未必能保得住,届时留娘子一个人在人间,念着本座,对娘子太残忍。
加上那时雷神电母苦苦相逼,本座为了让娘子免遭天界的追杀,只能忍痛,狠心把娘子脑海里所有关于本座的记忆都给洗去……”
“但未曾想,多年后,你我之间又发生了两个变故,该忘记的人,一个都没忘记。恰好,你还记得我,我也没忘了你……时隔多年,为夫心里对你的喜欢,可是分毫未减……”
摸摸我的脸,他轻笑:“果然情能迷人眼,乱人智。在娘子面前,本座竟也优柔寡断了起来。本座不敢现在向你坦白,本座怕……罢了,本座再将娘子看紧些。”
“即便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可本座,却还是嫉妒玉颜得很。嫉妒他,运气好,比本座先几年,遇见了娘子。”
“呵,本座是不是很怂,很没骨气?这些话,也就只敢在娘子睡着的时候,和娘子说说……”
“人间的安眠药,效果还不错。”
嘁,他一定做梦都想不到,睡前他端给我的那杯热果汁,我压根就没喝,全倒旁边的垃圾袋里了!
安眠药这种东西,我以前可都是当糖磕的。
它的气味,我一下就能闻出来!
更何况他不知今晚有什么预谋,往里放的药片还挺多……
大抵是第一次干这事还比较手生,没经验。
不然再多放几粒,我就要原地去世给他看了!
大约是凌晨三点,他果然很有预谋地起身了。
把被子往我身上裹紧些,他依依不舍地吻了吻我额头,才走。
我本来想跟踪他一下,探探他们又在背着我干什么坏事来着……
谁知,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对我们人类的药物还是不放心。
怕我又突然醒来追出去黏上他,他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返回来,特意对我下了个昏睡诀加持一下……
上清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精啊!
——
次日清晨。
我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时,上清已经若无其事地回来了,正在院中摘花遛狗。
我穿好厚重的衣物,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上清的身后。
不等他发现我,我就从后扑了上去,搂住他的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背上。
“早安,老公!”我亲热地喊他。
他僵了下,手里的梅花枝颤了颤,扭头用眼角余光扫身后的我,宠溺的弯唇一笑:“娘子你也早。”
我倚着他打个哈欠:“不早了,都快九点了,如果换做夏天,太阳早就晒屁股了!你起来的时候怎么没喊我?”
他拿着梅花枝,用花尖尖点了下我探出去的脑袋,平心静气道:
“看你还呼呼睡得正香,就想着你最近身体不好,的确需要多休息,所以就没叫你。我起来,帮娘子买了点可口的早餐。今天大黑不在,早餐你我就凑合着吃点街头卖的。”
“大黑不在?他一早就出门了?出门干啥了,拜年吗?”我好奇追问。
上清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他的身前去,用修长玉指温柔理了理我柔顺的过肩乌发,摘了一朵梅花帮我插在了青丝里,温吞说道:
“昨晚上就走了,说是带着小阮阮去见亲生父母。
本来除夕那夜小丫头就有机会和自己父母说话的,俩人都走到阮家夫妇别墅的窗户前了,结果被小丫头的亲表姐一个炮仗差些吓散了魂。
那一夜,阮家都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欢声笑语,阮家夫妻的亲戚多,什么舅舅小姨大伯三姑奶,彼时都聚在一个地方守夜跨年,阮家夫妇一个陪兄弟打牌到次日,一个和姐妹聊八卦炫耀孩子到天明。
大黑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能助阮阮入她爸妈的梦,于是俩人就坐在阮家的房顶上看了一夜的烟花,熬了十几个小时,末了,失落而归。
现在年过了,阮家的亲戚局都散了,大黑就又算了个时机出来,于是就赶着今日上午八点,协助阮阮进入她爸妈的梦,和她爸妈见一面。”
“是去带小阮阮回娘家了啊。”我恍然大悟,八卦的和上清说:“那大黑这算不算……提前见丈母娘老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