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当时还同奴婢说,那手链里注入了君上的灵力,有了那条手链,君上就能随时随地的保护奴婢……在奴婢心中,那手链比奴婢的性命还重要!”
“你既如此看重那条手链,回宫让青娥她们再给你一条。”
“君上……”
上清冷漠睨了她一眼,直言戳破她的小心思:“本座给你的手链,本座那鳞宸宫中,每个侍女都有一条,并非独给你一个。
你的那条弄丢了并非什么大事,青娥那里还保存了几百条,你去同她取一条就是。本座给每个侍女发一条手链,只是用来证明她们的身份,别无他意。
那手链本座本不打算给你,是你自己,坚持同本座要的。”
“君上,奴婢也是鳞宸宫的人……”
“本座不喜欢自己宫中的仙人乱生是非,有太多心思,你若还想跟着本座,就收收你那些无用的玲珑心!”
“君上!”
只可惜上清没有再理会她的欲言又止,抱着我闪身迈进了我俩的卧室。
“你刚才,对她是不是太过冷漠无情了些?”我趴在他怀里故意问。
他抱着我坐回大床上,让我暂坐在他的腿上,理智道:“对别人的纵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与其害娘子误会,心生不快,不如本座对她冷漠无情,主动坦白,打消娘子心中的疑虑。总不能为了顾及她的心情,就让本座的娘子胡思乱想受了委屈生闷气。”
“唔,你倒是有点良心。”我乖乖往他胸口蹭了蹭,“你要是不解释,我还真以为你是给了她什么定情信物呢!”
上清微微拧眉,大手扶着我的后背,低声叹道:“为夫在娘子心中就是那种见到异性便送信物勾搭的人么?那样的话,为夫宫中侍女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单送信物这一条,便能令为夫倾家荡产。”
“也不是。”我噘嘴好言好语的向他解释:“我可没觉得你是那种见到异性就勾搭的花心男人!你是什么性子,我能不清楚么,我相信你,但不相信那个霜微……”
说着,我突然撑起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坐直脊背,一脸委屈的同他算旧账:“她做沈云皎的时候,手段有多高明你又不是没感受过!
我都已经栽倒在她手里一次了,现在肯定要千分万分的防着她了,万一她又耍阴招来抢你,我总得早发现早准备早杜绝!”
“你啊!”他忍俊不禁的抬手点了下我眉心,拿我没法子:“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今时不同往日,本座不会给她耍阴招来招惹本座的机会的……”
大掌抚了抚我的后背,他满眸温柔的安抚我:“上辈子,是情非得已,也是阴差阳错。若早点了解你,晓得你是这样惹人疼爱,本座与你的结局……必然会是圆满的。
本座会与你有好多孩子……也许,不需要好多孩子,一儿一女,便足矣,儿子封太子,女儿封镇国公主,本座,也就不会落得个后继无人,传位内侄的结局。
奈何,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没有后悔药,即便逆转时空,回到当初,朕也弥补不了朕当年对你的亏欠……
本座现在只觉得,本座好不容易才娶到娘子,才与娘子如胶似漆,令娘子对本座依赖信任,管她什么霜微沈云皎,任何人,都休想影响了本座和娘子的感情。这一世,本座独宠你。”
“上清……”我心下一暖,默默圈紧了他的脖子,将额,抵上他的额,“上辈子我死后,你活了多少岁?”
他轻揉我腰肢,“四十二岁。”
“才活了十几年……不该啊,你应是长寿帝王。”
他凑过来吻我耳垂,银眸内情色徜徉:“太医说,是忧思操劳过度。”
我放纵他对我的耳垂啃咬舔舐,有意把自己送近他些:“膝下不是已经封了太子么,怎么还能忧思操劳过度?”
他不怀好意的往我耳根呵吐一口热息,烫的我浑身都痒痒的:“本座,思念你,想早点下去见你。”
“你……”我有些心疼的反吻他脸颊一口,“傻瓜,怎么可能见到我呢……我都死了十几年了,即便还在地府,你也寻不到我……更何况你是仙人转世,死后魂魄无需再轮回,自然就不用再下地府……你我注定,见不着的。”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倒在了床榻上,扣住我的一双手,简单粗暴的亲吻上来,沿着我的下颌与脖子,一路吻到我的锁骨……
一口仙气,解开了我的衣衫,薄唇微凉,印在我的心口。
“这五百多年,你在地府都是怎样熬过来的?”
我被他密布于心口的吻雨给撩的浑身血液滚烫,心底酥酥麻麻的,亦有些动情,无声攥住一双手,想同他索求更多:
“我、下去后……不想投胎了,就在忘川、滞留了很多很多年,忘川的彼岸花,有唤醒鬼魂前世回忆的奇效,我守在那片花海里,每天都在回忆着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好多后悔。”
他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我腰侧的裙子拉链:“后悔什么?”
我被他折腾的浑身无力,连说话都有些软绵绵的:“后悔、很多,后悔当初没有告诉你,我心中有多委屈,后悔没让你好好哄我,后悔,赌着一口气,没和你说……我俩小时候就见过。
嫁给你之前,我们也见过,我很喜欢你,小时候就想嫁给你做妻子,长大了,见到了你,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爹爹说,能让我做你的皇后时,我开心了好久好久。
那身嫁衣,我绣了好长时间,一针一线,我都绣的极为认真。我曾幻想着,我穿着那么好看的嫁衣嫁给你,你看见,会不会夸我绣的嫁衣好看……
后悔,我临走还在和你生闷气,我应该听黑白无常的话,再见你一面,好好同你告个别的,可我又怕,见到你,我就不想走了。
我盼着你能把我捧在手心温柔呵护,深情唤我娘子,已经盼了好多好多年,我怕我舍不得这份温柔,舍不得放开你的手……
我后悔没同你大哭大闹一次,没在你面前任性一回,没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的有多艰难。”
“是为夫,让你受苦了……”
他轻轻吻了下我的唇,大手很实诚的剥开了我的衣物,指腹携着凉意划过我的侧腰,激的我一阵心弦乱颤:
“后来呢,地府五百年,除了忘川,还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