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众人面前站稳后跳下战马,林曜将一块将牌丢到姬肇脚前,说道:“这是我刚来到城中时从一名燕将的尸体旁找到的,你瞧瞧这是何物,秦军的将牌,看来你城中乃至你身边的心腹有秦军中的人,这事或许你知道也或许你不知道,甚至他们隐瞒了你好长时间”。
徐尧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这块将牌的主人就是你看见的那具尸体,名叫伍方,刚刚被刘骧一枪刺死了,据我所知他可是你的心腹部将啊,没想到居然是秦军的人”。
“怪不着,刚刚我看这个人,与秦军关中陇地人的面貌特征倒有几分相似,他挥动兵器的招法也与许多秦将有着相似之处,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个正宗的秦人,你将一个秦将带在身边作为心腹,看来你早有叛国之心”。
听完刘骧的话,姬肇身体不觉得颤抖了两下,说道:“不、这不可能,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秦将,他跟随了我五年时间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徐尧走到易商的尸体旁,踢了两脚弯下腰去摸索了一番,从他的身上也搜出了一块相同的将牌。
拿起将牌走到姬肇身旁,徐尧说道:“那个人是武阳兵马总将易商,也是你的心腹,以前看着他老觉得不是本地人,现在居然也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可以证明他也是秦军派到你身边的卧底”。
这时,数名燕兵走到刘骧身旁,将从先衙内搜到的一些竹简信布递上,刘骧接过快速的翻阅一会便看完了。
将所有的竹简信布丢到地上后,刘骧对姬肇说道:“看完这些我发现,你并不是个一味地就想叛国的人,想必有些时候你的心情也很复杂吧,你很多时候想要回头也有回头的余地,只可惜你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挽回你的人,反而不少人甚至是被你当成心腹的人,他们将你一步步的带进了不可挽回的深渊”。
林曜说道:“姬肇,你应该知道我吧,我在秦军中掌握了不少你和你手下的事,向易商伍方这样的人可没少往王翦那寄过信,信上都是劝你叛国投秦的一些细节,他们都是秦军很早就安插在武阳的人,只是不巧被来武阳接防的你撞上了,而已”。
“你将手上的剑先从你脖子边上挪开吧,我知道发生了这一切你也有些无奈,有些都是你被迫做出的决定,至于最后闹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也与你身边的然脱不了干系,现在这种情况,你自己左右衡量一下吧”。
听完刘骧说的这些话,姬肇将手中的剑慢慢的放下了,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所以只愿求一死,我现在要说的也算是我的遗言吧,我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们接下来会对付陈公公,你们也肯定首先想到要太子丹帮忙,不过切记,陈公公党羽极多必需上下同时进行,你们可以使用太子的能力去应对地方,而你刘骧则亲自前往蓟城亲手解决陈公公及他的手下”。
姬肇贴身取出一块布绢掷于地上,说道:“联络我与陈公公的秦军虽然不是一伙人,但都归王翦一同指挥我们做事,所以我将陈公公的党羽都详细的记在这张布上,以备日后可以借此要挟陈公公,你可按照我这张布上所描绘的找出这些人,这对于你们接下来的事情要简单的多”。
“还有一件事,秦军派往城中的特使梁虔,现在应该还在城中,此人知道的事也不少,抓住他必定可以了解些事情,我的话全部说完了,也算是最后的赎罪吧”。
说罢姬肇横起了长剑贴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