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理整理着装,在外面可不能失了我们久居阁的气度。”
灵芳一本正经起来倒是有几分气势。
“二师兄,平时阁主对你们都是这样吗?”染漫不经有些好奇。这白袍子看着脸色稚嫩,可是却已经是修真界的白袍子,还一个人掌管着一个阁门,可见其手段实力。
卿风嘿嘿一笑,“你别看师父看着好欺负,实际上可厉害了。当年祖师父将一片混乱的久居阁交给师父来打理,那一年,师父才不到二十岁。这其中的各种艰辛,可想而知。”
染漫望向灵芳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她现在对她的这位师父越发的佩服了。可是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前师父。
“那二师兄可曾听说过你们的师叔,染严?”
“染严?”
二师兄卿风疑惑的看着染漫,“不曾听过这号人物,可是哪里冒出来的攀亲戚的?”
“怎们可能,当初在白凤山,师父自己承认的。”
“可是,当年与师父同门的就只有一人,这是不会有错的。而那个人并不叫染严。”
染漫疑惑了,她最近总是疑惑,总感觉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了,她看不清。
“那一人叫什么?”
二师兄为难的挠挠头,“这个人如今已经被清理出了阁门,阁中之人都不得谈论此人的事,否则,寒室面壁一个月!师兄我可不敢冒那个险。师妹还是收收你的好奇心吧。”
谈话之间二人已经落下其他人很远了。
卿风拉住染漫的手跑起来,去追前面三人。
狂风,碎花,夕阳。
染漫突然就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了,便将这些搞不清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九师兄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番?”
刘樵见薄薄的汗覆盖在思行因为走路而面色潮红的皮肤上,提议道。
本来已经有些喘气的思行,忽然强打起精神,拒绝道:“这点路程算什么!十师弟若是想要休息的话,我们也可以将就将就你。”
“你!”刘樵吃了闭门羹,有些气愤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阳墟城就在不远处,高大的城门靠着城后的高山,仿佛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
“思行,你怎么样?你自小就有体弱之症,万不可逞强。”灵芳听到二人的话,走到思行的面前询问。
当年玖儿将思行交给她,她可是保证过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子,所以才会为他寻来这承影剑,将他收为阁徒带在身边好好教导,这承影剑入骨虽然痛苦,但是却是十分有用。
“师父,不碍事。行儿还撑得住。”
听到思行的喘息声,刘樵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思行。
“师父,我们休息一下吧,城门就在前面了,也不差这一会儿,而且二师兄和漫儿师妹还在后面呢。”
刘樵提议道。
倒不是他故意脾气不好,只是越是靠近阳墟,他的心中就有许多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起起伏伏。
当年在子关下,三叩首,辞别了生活了几十年的荆棘林,还有那一抔带着冰碴子的土地,他立誓自己归来定要有一番作为,定要改变故乡的落魄象。
可是,如今回来,他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他,他什么都带不回来。阳墟城还是北方最大的城市,而子关镇却还是最贫瘠的镇。
高地啊,高地呵!
三人就地坐下,刘樵将水分给灵芳和思行。
“刘樵,待会路上,你先介绍一下高地这一块的基本情况,在找到落脚的地方后,大家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是。师父。”刘樵经历过从无到有,所以对谁都谦逊有礼,对这位看起来娇小的师父,更是格外敬重。
他知道一切都得来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师父!师父!你......你们可停下来等我了!”
撒开染漫的手,一把抢过思行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才又一把将水袋塞到思行手中。
思行嫌弃的将水袋的盖子塞好。
“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你以为还在久居阁中呢!”
灵芳树起眉毛,那样子把染漫都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卿风这个不要命的,还拼命的凑上去,小手扯住灵芳的衣带撒娇。
“师父最好了~”
恶
一身鸡皮疙瘩!其他三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你贵为本阁二弟子,平日里不帮着师父分忧就算了,还总是这般长不大,哎~如今阁中师弟师妹都有了十来个了,还是这样,将来要怎么在师弟师妹中树立威信。”
灵芳无奈的揉揉卿风的脑袋,宠溺道:“好在本门的阁规就是‘随性自然’,罢了,你好好擦擦汗,调整调整气息,我们就要进城了......”
灵芳还在说着什么,染漫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
那二人自成结界,他们三人站在那里倒是多余。
染漫从未见过这样的灵芳,她觉得自己应该跟上九师兄的步伐,远离此处,好生缓缓。
“九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