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到了东皇乌诀一行人面前,先是带着众人给他们福身行礼,再开口道:“想必三位便是主家千叮咛万嘱咐的贵客了,奴名唤翠珠,是主家派来伺候三位主子的。主家正在炼药,此时不能见客,三位主子不如先到厢房内洗洗风尘?”
说完,翠珠还福了福身子,大眼睛灵动地瞧着东皇乌诀三人,是在等着他们意见。
“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劳翠珠姑娘了。”东皇乌诀觉得无所谓,便应下了。
翠珠得了令,面上一喜,给身旁丫鬟使了眼色,众人赶紧上前将东皇乌诀一行拿在手中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东皇姑娘真是客气了,这都是奴该做的。”翠珠笑着,到众人身侧给三人带路。
听她叫自己“东皇姑娘”,东皇乌诀觉得稀奇,“翠珠姑娘还知道我的名字?”
翠珠笑答道:“主家给下人们提起过东皇姑娘的,主家说,东皇姑娘是侠肝义胆之人,眉间英气,自是好认的。”
“是吗?”东皇乌诀听着翠珠的话,心中自是十分舒坦,但是她又觉得疑惑,“伯伯可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伯伯家主确实是不能说出这种话的,这些话是任瑶家主给奴说的。”翠珠回到。
“原来是这样。”东皇乌诀顿时了然。
瞧着东皇乌诀和翠珠说完了话,十春风才着急地问翠珠,“那……那任瑶有没有说我是什么样的啊?”
东皇乌诀侧眼瞧了十春风一眼,瞧着她那小包子脸上满是期待,不禁觉得好笑。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了不成?
翠珠听到十春风问话,便先给东皇乌诀福身,而后才看向十春风,笑道:“任瑶家主说十小姐最是天真可爱、憨态可掬的,今日一见,十小姐确实是可爱得紧。”
一句话,便将十春风夸得合不拢嘴。
东皇乌诀瞧着她笑得那个啥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正笑着,眼睛一瞟,东皇乌诀发觉陆寒神色淡淡,眼神凝重,像是在想什么事,便小声问道:“想什么呢?”
被东皇乌诀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但是陆寒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低声答道:“没什么。”
听他这样回答,东皇乌诀却是不信,“别扯慌,咱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人了,你是不是有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
见东皇乌诀这样说,是誓要知道自己心思的样子,陆寒也没再遮遮掩掩,“我只是想,瞧着这任家的丫鬟倒是颇知礼数的,但是主人却不露面,是不是有些轻慢了。”
闻言,东皇乌诀失笑,拍了拍陆寒的肩膀,“我的大太子,您别想那许多。任家家主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不是诚心想招待,那是不会出言邀请的。肯定是有事忙住了,等着吧,咱们来,他们必定会给整个盛大的接风宴的。”
既然东皇乌诀都这么说了,陆寒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从小的礼仪教养还是让他心中有些不快。
他是拿着大家大户的行事做派来衡量任家了,却不知,这任家的家主们,个个不是以常理出牌的。
到了晚上,陆寒瞧见了任家专为他们三人设的接风宴,才算是知道东皇乌诀所言不虚。
任府的正厅里里外外点满了香薰白蜡,四处亮堂堂的,如白昼。
琴瑟起,舞姬齐。
任家的院子中坐满了人,据说是任家那些不轻易见人的长老们都到齐了。
佳肴、美酒如流水般在宴席上更替,伯伯吃了些酒,有些晕乎乎的,可他心中却是高兴,拉着东皇乌诀一行人一桌一桌的给她们介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