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角,刚刚积攒了半天的要与陆寒抗衡的勇气也没了,只能低垂着头,默默走掉了。
“哼!”没人能陪自己玩,十春风有些气闷地揪着花园里的柳叶,“臭陆寒,就属他管的多!东皇都没说什么的!”她愤愤说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陆寒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听到陆寒的声音,十春风的那一点点嚣张气焰马上散了,低头做了个鬼脸,才转身乖巧笑道:“没说什么!”
不用看,陆寒也能知道十春风干嘛了,但是他也不深意计较。
只将打散这小妮子再来叨扰东皇乌诀睡觉为目的。
背后骂人被活捉,十春风不敢再造次,哼气鼓鼓地跑到任家前门去溜达了。
瞧着人走远了,陆寒眼中才闪过一丝满意,这下东皇乌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但是——
陆寒刚心安没几刻钟,十春风就一路小跑着冲了回来。
“哎!你怎么……”陆寒想要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十春风就一把将人推开,径直冲进了东皇乌诀房间内。
想着十春风那样子,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陆寒抬脚,刚想进房看看。
但是又想着男女有别,东皇乌诀还在床上躺着,衣衫不整的,便只能等在房外,对内问道:“十春风,怎么了?”
内里,十春风听到了陆寒的声音,但是她根本没空顾忌。
瞧着拿着信件陷入沉思的东皇乌诀,十春风双眼含泪,“东皇~东皇!”
白白胖胖的小手揪着东皇乌诀的衣角,她可怜兮兮又无助地看着东皇乌诀,“咱们怎么办啊?”
还在梦境中就被人叫醒,刚睁眼就看见这么大的噩耗,东皇乌诀也是有些愣住了。
伸手,在焦躁不安的十春风头顶摸了摸,东皇乌诀语气有些无措,但是还是撑着冷静,“你别慌、别慌。没事的,我想想,我想想,有什么办法。你别急,别急……”
嘴上说着让十春风别急,可是就瞧着东皇乌诀那苍白中带着慌乱的脸色,便知道那几声“别急”,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在床上坐了片刻,东皇乌诀终于是拿定了注意,将手中的信件塞到十春风手上,她起身。
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噩耗,十春风又成了小哭包了,但是知道东皇心中的焦虑不安并不比自己少半分,她尽量很小声的抽泣着。
正偷偷擦着泪,十春风突然看见了东皇乌诀已经开始往身上胡乱地套起了衣服,不是纱裙,而是便于行动的布衣,她问道:“东皇,咱们是要马上赶回去吗?”
将腰间腰带匆匆理好,东皇乌诀从一盒簪子中拿起那只木簪,将它妥帖地插入发间。
摸了摸那颗吊着的红珠子,东皇乌诀转身看着十春风,“不,是我要马上赶回去。”
“这怎么行?”十春风顿时不乐意了,都忘了流泪了,直接从地上蹦起来,“禄依雪那样狡诈,手段还如此残忍,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那不然呢?那要怎样?”面对十春风的焦躁,东皇乌诀却是冷静的多,她直直地看着十春风已经哭红了的红眼眶,“咱们三个人中,除了我还有谁能一天赶回京都?春风……咱们也实话实说,我承认,禄依雪这个局就是为我一个人设的,这就是请君入瓮。但是——”
伸手轻轻拭去十春风眼角又流下来的泪珠子,东皇乌诀坚定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我可是小东爷,不会输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