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脸上，细皮嫩肉的，倒是美娇娘一个。

拍拍小花肩膀。东皇乌诀叹了一声，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

便扭头向府门外走去了。

小花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远的背影，眼中又不禁流下眼泪。

越是打了，越是要多承受这些离别。

今天是国师大人出殡的日子，大街小巷上，占满了恭送国师仙体的人。

看着这些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国师一面的人，为了他的逝世而痛哭，东皇乌诀不自觉地想起了禄依雪。

这个国师曾经悉心教导过的人。

未能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尚且知道国师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片国土上的人做过巨大贡献，会感恩。

但是，被悉心教导过的，给予过的人，却能无情至此。

东皇乌诀嘴角不禁挂上一抹冷笑。

既是无奈，也是憎恶。

身着一身黑衣，东皇乌诀在这满大街的丧服中，还是颇为显眼的。

以至于正前往揽月楼给自家主子买牛乳的付瑜，一眼便从人山人海中，捕捉到了东皇乌诀的身影。

“东皇小姐！”

在东皇乌诀快出城门的时候，付瑜才总算是赶上了东皇乌诀。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东皇乌诀不明所以的转头，正对上身着白衣的付瑜，眼中有些怔愣，而后眼中被不安占满，“顾之川在闭关，你不守在他身边……”

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东皇乌诀急切问道：“莫非是顾之川出什么事了？”

付瑜看着东皇乌诀脸上的不安、焦躁，他忐忑地点点头，而后，在东皇乌诀还未张口说什么的时候，他便赶紧出言解释道：“但是，东皇小姐不必太过担心，主上只是有些失忆了。”

“什么？”东皇乌诀震惊，“失忆？”

…………

在透过窗缝，看到那端坐在主位上，慢悠悠、仪态矜贵地喝着手中牛乳的男子，东皇乌诀有些怔愣。

转头看着付瑜，东皇乌诀问道：“这瞧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她记顾之川虽然之前是一直喜欢喝茶的，但是偶尔也会喝喝牛乳。

而且，瞧着人正儿八经地端坐在主位上，东皇乌诀还真看不出来，这顾之川身上有什么付瑜所说的——

一言难尽的奇怪。

付瑜被东皇乌诀看着，正想回话。

室内端坐着的男子就矜贵地开口了，“窗缝那趴着的两个，别遮遮掩掩的了，进来吧。”

端坐着的时候，东皇乌诀还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的，但是……

这顾之川一开口，东皇乌诀就品出不对劲来了。

这以前顾之川对偷窥他的人，怎么可能说这么长一串话？

虽然东皇乌诀本人是被顾之川当心肝宝贝宠着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丝毫不知道平常顾之川的处事风格。

要是以前的顾之川，面对敢偷窥自己的人。

要么，在人还没有接近窗户，就直接将人拿下了。

要么，就是直接一句，“进来。”

干净利落。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用着完全陌生的处事方式做事，东皇乌诀承认，自己往内室走的时候，心中竟然是有些紧张的。

怀着忐忑的心，东皇乌诀走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