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弯角去的路上,东皇乌诀感觉那诡异的气息,一直笼罩在自己身侧,但是却没有直接发动攻击,而是就那么笼罩着。
让东皇乌诀厌烦中带着怒意。
终于到了拐角处,不等马儿完全奔过拐角,东皇乌诀直接转身,将手中蓄力已久的灵力团,直接往后面砸去。
火光乍现见,东皇乌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
原本载着东皇乌诀的马儿上,空无一人。
垂下来的缰绳,随着马儿悠闲的步伐,瞧在踩脚上,将踩脚撞得叮当作响。
东皇乌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她有些头疼地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你醒了?”门外的人,察觉到她的动作,端着一小瓷碗,走了进来。
不知这里是哪里,但是应该是山顶这样的地方才对,毕竟……
东皇乌诀看着男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山风将他黑色的衣袍吹得作响。
室内点着一盏油蜡,放置在墙角,发出昏暗暖黄的光线,莫名的让人觉得心中平静温暖了不少。
东皇乌诀看着来人,双眼紧紧黏在他脸庞之上,好像不曾听到他说的那句“你醒了?”,她只那样看着,悲伤中带着莫名的期望。
男人仿佛也是没指望东皇乌诀能回复自己的,说了那句话后,见东皇乌诀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便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只端着瓷碗,淡然地坐到了床沿边,拿起瓷勺,慢悠悠地搅着碗里的粥。
等确定不会烫嘴了,男人才舀了一勺,往东皇乌诀嘴边送去。
温热的粥,散发着诱人的米香,经过长时间的炖煮,米粒见有着甘甜的粘稠。勺子刚触到东皇乌诀嘴边,她便感觉嘴中泛起丝丝甘甜。
但是,与这甘甜同时出现的,是她心头的无比苦涩,和眼角突然就流下的眼泪。
像是被东皇乌诀这突然的眼泪,打了个猝不及防,男人手忙脚乱地将瓷碗放到旁边的小几上。
又手忙脚乱地将东皇乌诀揽入怀中,其中因为心痛和着急,甚至将东皇乌诀有些弄疼了。
被男人抱在怀中,东皇乌诀的眼泪更加抑制不住了,她紧紧揪着顾之川的衣襟道:“顾之川,我的爷爷、父亲,兄长,都死了!”
顾之川心中疼惜更甚,将怀中人抱紧了些,摸这东皇乌诀的脑袋,轻声应道:“我知道的。”
“为什么?”东皇乌诀从顾之川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骗了我。”
温柔抬手,顾之川用指腹拂去东皇乌诀脸上挂着的泪滴,但是这些小珠子像是不会有穷尽似的,还没等他擦完,便又流下许多来。
叹息一声,顾之川一手摁在东皇乌诀后脑勺上,将人摁如怀中,“我错了。”他如是说道。
闻言,东皇乌诀顿时从顾之川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又抽泣道:“你错哪里了?”
顾之川:“……”
这怎么感觉有些怪呢?
嘴角猝不及防漾起一抹笑容,顾之川轻轻在怀里哭成小花猫的东皇乌诀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错在,这些事没有告诉我的小家伙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