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见孙翊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才是说道:“此时再去想这些事情以没有什么意义,伯符刚刚出事,你绝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兄长的意思是?”
“迎天子,派一位上将军去便可,到了江东再行朝拜亦是不迟。”
“兄长对瑾瑜兄长还是不放心吗?”
见孙翊这般问,周瑜并没有说话,只听孙翊又是说道:“当年若不是母亲相救,瑾瑜兄长早已是饿死在街头,此般恩情,又怎会做出那些事情。”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莫要以自己之心揣他人之意,也莫要以为人心便能换来人心,真情便可换来真情,这天下有许多你不曾见过的不领情亦不知道感恩的人。”
周瑜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孙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有一道黑影隐匿在门外墙角的阴影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周瑜说着,便是起身要走。孙翊亦是赶忙起身:“兄长这就要回去了?”
周瑜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想再与他说什么:“近几日小乔身体有些不适,还需回家照看。”
见周瑜这般说,孙翊自然是不好再多做挽留,点了点头,行礼说道:“今日多谢兄长了,待过些时候,再去兄长家中叨扰。”
周瑜并未答话,转过身子冲着他摆了摆手,脚下步子刚要跨出房门之际,那极其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是相较于之前多了几分淡漠:“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多谢兄长教诲。”
孙翊闻言,愣了片刻才是反应过来,冲着那远去的背影恭敬地行了行礼,只是那道身影,早已是消失在院落之中。
蒙钧从孙翊那边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家,反倒是不急不缓地在外面走着。
先前过来的时候,蒙钧便是看见城中一些地方,有些不少百姓衣衫褴褛,或站或立在一些并不起眼的地方伸手乞讨着。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让人着实有些心疼,可是这城中的百姓又哪里有闲钱去接济别人啊。
后来打听了蒙钧才是知道,近来城中来了不少从北方逃难过来的百姓,若不是有人管着,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蒙钧本就没有多少食欲,随意扒拉了两口便是结了帐出了门去。
一路西行,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是在一处较为偏僻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蒙钧并没有敲门,伸手将门推开便是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榻上,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短剑。
蒙钧先前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这刚要进屋,那原本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猛地转身,手中短剑亦是朝向自己。
“呵呵”
见状,蒙钧却是笑了,上前两步,说道:“你还是这般小心,即使这样还是被你发现了。”
“呵呵”
那个男人赶忙起身,冲着蒙钧微微行礼,也是笑了。
只是或许是平时太过严肃的关系,那般笑容,着实是比哭还难看。
蒙钧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他们人呢?”
“都在屋中休息,待晚些时候再出去。”蒙大答道。
“嗯”
蒙钧点了点头:“晚些时候,我有件事情要你们去办。”
“您尽管吩咐便是。”
闻言,蒙钧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要你们将当时许贡的那三个门客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