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蒙钧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家伙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不知要做些什么。
尾随,痴汉?
这是蒙钧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蒙钧看了看柳若汐,又是看了看一旁的甘宁,不觉额头都是有些微微发疼。这兄弟,情商感人……
在这个易子而食的年代,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人一路尾随,心中也是发怵。
“若汐,你先上去吧,我与兄长说些事情。”
说着,又是冲着陈伯笑了笑,让他扶柳若汐上去。
柳若汐倒是没有说什么,冲两人欠了欠身,便是被老人扶着,上了楼去。
甘宁有些奇怪地看了蒙钧一眼,待柳若汐将房门关上才是问道:“何事连弟妹都要瞒着?”
“呵呵”
闻言,蒙钧却是笑了:“自然是有些话要与兄长说......”
“嗯?”
甘宁脸上不解的神色愈浓。
只见蒙钧不急不缓地说道:“兄长或许从未经历此番事情,有所不知。”
“小弟平日里对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不甚喜欢,但与若汐成婚之时,亦是一步步照着规矩来,不敢有半分马虎,为何?”
蒙钧说着,双眸直视着对面的男人,不再说话。
等了良久,甘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此时蒙钧当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微微扶额,心中那般情绪却是不好表现出来。
顿了顿,收拾一下心情,又是说道:“照章办事亦是对她的尊重。”
说着,朝着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是说道:“她虽是平民女子,却也是清白之身,更是小弟的救命恩人。兄长这般,是否轻薄怠慢了人家?”
甘宁哑然,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这般模样,蒙钧又是说道:“兄长这般,嘴上虽是不说,可却是有些隔着门缝看人的意思......”
“唉......”
闻言,甘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兄弟说的我又何尝不知,纳彩,问名,纳吉,纳征......”
“我亦是想风风光光将她娶来,可你看我如今这般,莫说是纳彩纳吉,问名之资,就是一人,也是这般落魄。”
“呵呵”
蒙钧闻言,不禁莞尔,摊了摊手,说道:“兄长看我,当初亦不过是一介布衣,如今不是挺好。”
说着,挺了挺本就坐得笔直的腰板,笑道:“天下的诸侯霸主,领地千百,甲士百万,若是我愿意,亦能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呵呵”
闻言,甘宁亦是要出了声。
“兄长不信?”
蒙钧的嘴角亦是带起一丝玩味,问道。
见蒙钧这般问起,甘宁赶忙摆了摆手,似是有些歉意地说道:“世之白泽,遇贤王捧书而奉之。兄弟的这般名声之前亦是听人说起过......”
说着,饱含深意地看了蒙钧一眼,又是说道:“只是未曾亲眼见过,突然这般说起,又怎能尽信......”
“此话倒是不假......”
,对于甘宁说的,蒙钧倒并不在意,笑了笑,说道:“兄长若是肯听我言,或可从此拜托布衣之身,跻身于庙堂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