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念零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在空间里面。

她的记忆却是停留在念老将军死的那天晚上，之后就没了意识。

“十五？”

十五跟着念零一坐在床边，把自己有些颤抖的手隐藏在身后：“主子的两个人格区分的愈加完善，主子先在空间里重合了人格，再去下个世界吧。”

念零一看着十五，难得的有些紧张：“怎么重合？是我把她吞噬？还是，她把我吞噬吗？那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我了？”

十五面上有些好笑，压住眸子里深处的不屑：“主子，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存在谁吞噬谁，只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分成了两两半，一个需要保护，另一个就比较坚强，你们合二为一，自然就是完整的主子了。”

“那我会忘记东西吗？”

会不记得你吗？人格分裂？念零一总是还有些紧张，还有些忐忑。

没等十五说话，念零一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不屑中又包含着傲娇：“蠢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就是念零一，你还不明白吗？”

念零一只觉得自己对这个声音产生了无限的好感，和信赖：“你就是她吗？”

但是对方却没有再发过声音了。

念零一突然有些心安，也不怕了：“十五，怎么重合？”

“主子躺下就可以了，放松自己……很快就好了。”

念零一乖巧的躺下，随后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突然掉进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如果她去过修仙界，她就会知道，这是自己的识海。

而这白茫茫的世界中坐了一个小人，那小人转过身，竟然和缩小版的念零一一模一样。

只是念零一是一袭白色的衣服，对方是一袭火一般的大红，这种面对面看着自己的脸的感觉非常的奇妙：“你……”

“你什么你？蠢货！”

念零一气的鼓着脸：“你干嘛总是骂我蠢货！你不要以为你是我，我就不会打你！”

红衣念零一冷哼一声：“你坐下！”

念零一皱着小脸坐下：“我们怎么重合？”

“等下我自然会重合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话要告诫你。”

“什么？”

“十五并不一定是个好人，你需要小心提防他。”

“这每个世界的任务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魇组织的人未必是坏的，源空间的人也未必是好的，你尽量不要犯太多的杀戒。”

念零一皱着包子脸：“可是，十五说，魇组织的人都是盗取天道气运的。”

红衣念零一一个暴栗敲在念零一的头上：“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天道气运是谁都能盗取的吗？”

“如果那么简单的话，天道早就死完了。”

“还有我告诉你，你也别喜欢他了，他一直都在骗你，这小世界中，任务有很多种，各式各样的，可能保护人，可能杀人，甚至也有可能是传递消息，或者也有可能帮人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