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还是把话题引到知识点归结上。

巫月问：“你有记忆面包吗？”

晏迟御无奈道：“我不是哆啦A梦……”

她叹了口气，“也是。”

他板着脸道：“这种东西，非一时之力能挽救。所以——”

顿了顿，接话：“还是留给牟老师去操心吧。”

晏迟御说着，想到一小时前小鸟依人在自己怀里的牟灵漳，身上鸡皮疙瘩皱起，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他从小就被家里散养，虽然锦衣玉食不缺，家里权势滔天，可受到的教育除了精英教育，还有就是战士教育。

美其名曰历练。也正因为如此，家里的长辈并不怎么管自己，被男性长辈抱的次数一只手可数，以至于长大以后有一回他爹突然拥抱了他一下，把晏迟御吓得够呛。

总之，被这般岁数的人抱着，还是投怀抱……就，就很迷惑。

“我也觉得哈哈。”

巫月赞同道。

她卧室里的窗户半开着，夜间有风偷偷踩着夜影溜进来，停在她身侧。女生裹紧身上可爱的麋鹿睡衣，毛茸茸的，顺手也将有鹿耳朵的帽子戴上。

巫月往镜头前凑了凑，鹿耳在镜头前晃来晃去。

晏迟御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握住。

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指腹落在镜头上，他兀自轻笑，低低的笑着。笑意穿过通讯网，让巫月想起断了半截的风铃在静夜里绽放的昙花上方轻轻吹响，清脆而低哑，端是余音绕梁，魂牵梦萦。

“笑啥？”

“巫怂怂，你开一下窗。”

“啊？”

巫月头一回没跟上晏迟御的节奏，她愣了愣，转头望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

半掩的窗前，少年悬浮在夜色下，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投来的目光沉静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