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双手撑在他肌肉结实的背后,把他推出厨房,说:“你快去把花『插』好,否则要蔫了,诗的话以后再慢慢看……”
秦鸿武背后被安楠触碰到的肌肉仿佛被烫着了一样,即使安楠的手早就离开了也依旧温热而格外有存在感。
他乖乖地去把花瓶找出来,装了水,再用他那与细小的花枝完全不成比例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把蓝『色』的野花一枝枝『插』到花瓶中。
边『插』边不自觉地『露』出恍惚的微笑,回味着安楠刚刚对他的和颜悦『色』,想到自己一个大老粗,只是摘了一束野花在安楠眼里,就跟诗扯上了关系,他不太懂这些知识分子的浪漫与敏感,但不懂不要紧,安楠开心他就开心了,所以现在他又格外感谢那个什么诗人恰好写出这句诗了,否则安楠不会这么兴奋。
……
南方g城的一个出租房里,杜美韵拿着存折,看着眼前自己即使私奔也不愿离开的爱人,有些迟疑地问道:“志斌,这次的事是真的吗?要不你还是多去调查一下再做决定吧?我怕你又被骗了……”
吕志斌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存折,不耐烦地说:“这次肯定是真的,我那朋友说他自己店里的货都是从那间厂里进的,又怎么会骗我?上次被骗那是因为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被那些人抓住机会才不慎上当的,况且上次被骗是因为那些人我刚认识,但这回是熟悉的朋友介绍,安全绝对有保障!”
“志斌,你怎么就想要做生意了呢?继续写诗投稿不好吗?你以前不是能赚好些稿费的?做生意风险大又忙碌,哪有作诗人作家好?”杜美韵微蹙了柳眉,秀美可怜的小脸上忧心忡忡,不死心地劝说吕志斌。
“写诗!写诗!你就知道写诗!写诗能当饭吃吗?我当初之所以能当光鲜的诗人是因为我还有一份正职!要是只靠那点稿费生活,我早就饿死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我这都是为了谁才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连工作都不要了和你私奔到这里来,我需要这么奔波劳碌吗?再不挣钱,我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吕志斌没好气地瞪了杜美韵一眼,连她楚楚可怜的姿态都无法引起他的心疼了,杜美韵觉得委屈极了,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风光霁月的诗人才子,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只想追逐铜臭味的“商人”。
“怎么就这点钱?不是让你回家多要点吗?”吕志斌看清了存折里的数字,很不满地说道。
“我爸爸不肯给我钱,他说除非我和你分手……我怎么能离开你呢?所以我只能跟以前的朋友借了……”杜美韵漂亮的双眸里含了泪水,她虽然天真,但也明白不能让吕志斌知道她的钱是从自己的爱慕者那里借来的,于是她及时地转移注意力,深情不渝地对爱人表白,“我们的爱情怎么可能因为这点金钱就破灭,就算爸爸『逼』迫得再厉害,也不能强硬地分开我和你……”
杜美韵说得那样情深意切,再加上她又是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纯洁女子,看到她对自己深切的爱,吕志斌烦躁的心顿时就宁静下来了,昔日的温情重新忆起,他含情脉脉地抱住杜美韵,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让你委屈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你爸爸就会明白,你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和我在一起。”
杜美韵感动得泪眼朦胧,满含爱意地回抱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