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梧泽昏『迷』了整整一个晚上加大半天,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清醒过来。
他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眼神『迷』茫,等他看清了安楠,眼神突然变得严肃、冷淡起来。
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安楠的心咯噔一声,她知道,居梧泽的记忆恢复了,因为只有在失忆前,他看自己的眼神才是这样的,毫无温情,像个陌生人。
居梧泽冷漠地看着安楠,定定地注视着她,好像她是个什么物件一样,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样。
“你醒了?”安楠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喝。
居梧泽却在她把杯子递过来时,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退,显然他不习惯安楠对他这么亲密。
安楠眼神暗了暗,他恢复了堕马之前的记忆,难道就把之后他们恩恩爱爱的事情都忘了吗?否则为什么把她当成陌生人?
不过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安楠并不急着跟他算账,她说:“你不要我喂,那你自己喝吧。”
居梧泽这才接过杯子,自己喝了水。
“你的记忆恢复了。”安楠说的这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居梧泽神『色』复杂,他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最近的相处场景吗?”安楠继续问他,然后叹了口气,她还是喜欢那个失忆后温柔可爱,一逗就脸红的居梧泽,现在这个太冷淡了啊。
居梧泽面无表情地又点了点头,并不看安楠,仿佛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了一样。
安楠的一腔热情顿时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了,她也冷了脸,说:“你现在对我这样冷淡,是因为不喜我在你失忆后欺骗你,说我们是恩爱夫妻吗?”
“你在玩弄我。”居梧泽眼睫低垂,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苍白俊秀的脸上,神情清冷又坚决。
安楠被他脸上的神情刺痛了心底,她冷笑道:“如果是玩弄你,我需要自己也亲身下场陪你玩吗?”
居梧泽神情冰冷,漠然地对她说道:“你难道没有把我当傻子、当狗一样玩弄吗?欺骗失忆的我,看我跟个奴才一样谄媚地帮你穿衣穿鞋你很高兴吧?高兴终于能这样折辱我了!你故意让我像奴才一样伺候你,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我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恶毒!”
安楠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惊愕又愤怒:“你认为我是羞辱你?!”
“难道不是?哪家的男人会帮女人穿鞋穿袜、剥鱼剥虾,毫无尊严地被妻子呼来喝去?”居梧泽冷冷地说道。
“那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哪里就上升到侮辱你尊严的地步了?”安楠气得眼眶都红了,“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快速地亲密起来,而且你那时候不是做得很开心,也乐意去做吗?”
居梧泽厌恶地说:“可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一哄就什么都做了!别说是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不要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你的不良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