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威远侯府里,威远侯夫人正一脸激动地对威远侯道:“侯爷!你听说了吗?咱们长凌身边终于有个女人了!他之前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让他娶妻他愣是装傻,死也不肯,说是不想娶,女人太麻烦,害得我还以为他是断袖,整日里担心他以后孤独终生……现在好了!原来他不是断袖!”
威远侯夫人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她这些年一直担心儿子不是断袖就是有难言之隐,否则怎么会不肯娶妻?幸好现在他终于会自己找女人了,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但好歹是找了啊,好歹是个女的,这已经让她非常欣慰了。
威远侯果然听了他夫人的话,也震惊异常,他这个儿子桀骜不驯,十三岁起就跟着他在战场上杀敌,愣是小小年纪就凭着军功在边关站稳了脚跟,成了大名鼎鼎的燕将军,却不知道怎么的,别的当兵的男人最想的就是女人,可惜他儿子却跟个和尚似的,从来不沾女人的身,威远侯也曾经担心他有病啊,但为了儿子的自尊心也不敢多问。
现在终于听闻他这桩都流传到京城来的风流轶事,自然也惊喜不已的,威远侯抚着胡子笑着问他夫人:“不知道长凌找的是个什么女人?”
听到他这个问题,威远侯夫人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但最终还是“儿子是个正常男人”的喜悦压过了一切,于是她回答道:“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听说是莫延城的花魁……”
“什么?!”威远侯一不下心,把胡子都扯断了几根,他万万没想到儿子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作风,居然看上个青楼女子。
“岂有此理!孽子!找个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找个妓女?他是色迷心窍了吗?咱们家可从来没有把烟花之地的女子带回家的前例!不行,不能任由他败坏咱们家的名声!赶紧写信让他把那女人送走!”威远侯大发雷霆,怒道。
威远侯夫人本来也对儿子找个花魁这件事很不满的,但一看自己丈夫要把儿子唯一的女人送走,万一儿子没了这花魁又旧病复发,不近女色了怎么办?
因此威远侯夫人连忙反驳道:“不行!长凌这么喜欢她,万一把那女人送走了,儿子故技重施怎么办?他要是因为这更加不愿意娶妻,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可他找了个那样的女人,把咱们燕家的名声都败坏了!他对得起咱们家的清白家风吗?”威远侯不愿妥协。
“家风!家风!我呸!要是儿子不要女人了,不娶妻生子,你就等着燕家断子绝孙吧!到时候看你怎么对得起你家列祖列宗!还说什么家风、名声!”威远侯夫人怒目圆瞪道,她年轻时也跟着威远侯驻守边疆的,脾性大得很,敢跟威远侯对骂的。
威远侯被妻子一骂,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委屈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他好吗?他现在就把个花魁宠上天了,未婚纳妾,到时候有哪家大家闺秀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