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那辆车成了一对废铁。
当头那位大哥又扛着钢管,居高临下地看着曲雯,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妄想!安分守已一些,要是手伸得太长,那被人砍掉了可不要后悔。”
“什、什么意思?”曲雯慌慌张张地问道。
“意思就是你得罪的人,让你老实一点,否则他下次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领头大哥冷哼道,砸掉了她的车,又威胁了她一通,这才领着小弟离开了。
等他们一离开,曲雯顿时浑身虚脱,一下子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颜面了。
她腿软,这会儿站都站不住了。
她虽然这阵子胆子大了些,都敢打主意挤掉安夫人,自己上位了,但那是女人之间的战斗,都是暗地里来的,不会真刀真抢地去拼。
但这次,这些人可都是见过血的,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她面前,直接警告威胁她,还砸掉了她的车,要不是他们还有点理智,那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她想都不敢想……
曲雯歇了好一会儿,才不腿软了,她已经顾不得被砸成稀巴烂的车了,自己忙不迭起跑出去打了辆车,回到自己的别墅,这才稍微没那么恐惧了。
安母这一招虽然简单粗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但奈何曲雯也不是什么有城府有胆量的女人,居然还真的被唬住了,许久也没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也就没心思挑拨安父夫妻的关系了,这倒是歪打正着了。
安母见这段时间安父每天下班了都按时回家,并没有在外面逗留,于是安心了不少,知道外面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真的被她吓住了。
家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美满的状态,但她知道,并不是的,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跟没发生过一样,最起码,她已经不能全心全意地位丈夫准备晚餐,为他做好妻子应该做的一切。
但她又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对劲来,可她心里又窝着火,这样每天都压抑着,让她苦不堪言,她很想大声地骂安父,责怪他,但她没有底气……
于是许久没有渠道消散怒气的安母,终于想起了以前被自己当做出气筒的女儿。
以前她有任何不痛快的事,都能找个借口就劈头盖脸地骂安楠一顿,把自己从其他人身上受的气迁怒到安楠身上……有时候她甚至连借口都不能找,谁让她是安楠的妈妈呢?只有安楠,不管她怎么骂都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但现在,这个出气筒居然离家出走了,并不在她面前,安母内心里的气积压得越来越多,她没有办法,只能砸东西,撕纸条,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砸了东西还得自己收拾干净,撕掉的纸条,还得找借口清理……一点都不痛快!
她越发想念安楠这个出气筒,于是她疯狂地给安楠打电话,可惜安楠早就把她的号码拉黑了,于是她只能对着没有回应的手机气得胸口发疼。
这一压抑得久了,安母于是便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来完美的家庭假象破灭之后,对她的打击太大,她这回病得很重,卧床卧了好几天。
不过大病一场,让她不用继续对着安父、安修明和安如意做戏,这反倒是让她有时间休息了,于是病也慢慢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