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过锁之后便看向浅雪和秋月白说道,“好了,两位现在可以进去了。”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迈向了那笼子,三两步她们便来到了笼子门口,此时那笼子门上已经没有锁了,浅雪也没犹豫,直接便伸手打开了笼子门。
两人便就这样进到了笼子里边,她们进去后浅雪便又将笼子门给关上了。
看着那地上一大摊白色毛发,秋月白倒是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里是他的头吧!”浅雪说着便指了指一个方向。
秋月白顺着浅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是一处没有毛发的地方,顺着周围毛发的空隙看进去,能看见那人的五官,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明显还活着。
随后,秋月白便蹲了下来,伸手摸向那人,而浅雪则是跟着她蹲了下来,至于笼子外边的人,此时他们倒是比秋月白两人还要紧张的样子。
终于,秋月白摸到了那白色的毛发。
冰冷,摸到这毛发之后,秋月白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冰冷,动物身体上的毛发都是用来保温的,其他动物身上的毛发秋月白也是摸过不少的,可是他们身上的毛发都是温暖的,可是此时这雪岭人身上的毛发甚至比外边的寒冰还冰冷刺骨。
忍住那刺骨的寒意,秋月白缓缓地拨开了那人头附近的毛发,终于那人的脸露了出来。
痛苦,从那人的脸上,秋月白只能看见痛苦两个字,她从没看过这么痛苦的一张脸,仿佛他这张脸才是痛苦二字的真正写法。
无助,秋月白看见他那双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个词,秋月白也曾见过很多无助的眼神,可从来没有像他这双眼睛一样,只是看一眼心中便生出无限怜悯。
这一副融化成液体的冰冷躯体,加上一张无比痛苦的脸,再加上这一双无助的眼睛,便构成了此时的雪岭人,面对这样的他,秋月白又怎么能不感到痛心呢?
秋月白缓缓地伸手摸向那张痛苦的脸庞,而那人似乎也是感受到了秋月白的动作,随着秋月白手慢慢靠近,他眼睛中便也闪烁出了几朵泪花。
就在秋月白看着那雪岭人的时候,其他人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只见那摊在地上的白色毛皮,此时正慢慢卷起来,一副要将秋月白和浅雪两人卷进去的模样。
太子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一边拍了拍笼子一边喊道,“姐姐,快点出来呀!”
“浅雪!浅雪!别发呆呀!”红梅喊着喊着便着急的踹了一脚笼子。
“浅雪……”
“秋月白……”
此时其他人也是反应了过来,一同呼喊着浅雪和秋月白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