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玉走了进屋,在玄关处脱了鞋子,又从她的袋子里摸出一对小熊拖鞋穿上。
我不由被那晃眼的小熊图案吸引。郑小玉,究竟是个姑娘。
郑小玉踩着那拖鞋,拎着袋子走到客厅的桌子旁。
她从那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放在桌上,又去消毒柜找来碗和勺子。
我站了一会儿有点累,便坐回了床上。看着郑小玉忙碌。
果然。香气弥漫了满屋。郑小玉从保温瓶里倒出来一碗略浓稠的粥。
这几天我还真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这香味让我食欲大增。
我使劲嗅了一大口,瑶柱的鲜香,还有浓郁的米香。
“你饿吗?吃点吧。”
“饿。好香啊。哪买的?”
“香吧。我煲的。”姑娘得意地笑了笑。
郑小玉把那碗粥端了过来递给我。
“对了,你退烧了没有?”
我说应该退了吧。
郑小玉皱了皱眉,正色道:“你难道就不觉得…你这病来得有点古怪?”
我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粥,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记事以来,我从没这么病过。
怎么就突然会病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引起的?
我一口一口喝着粥,努力回忆。第一次觉得头晕不舒服,是什么时候?慢慢好起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香!前几天我上完香之后,就开始来了。”
“香?那不是中山装大师提议你要上的吗?”
确实是。可是,我也确实在那晚上完香后就头晕无力,每况愈下。
怎么会这样?中山装难道是在骗我吗?
他为什么要害我?应该不会的,他如果真要害我,为什么之前要给我铜钱保护我呢。
还有上次疯狂拍门的那一晚,从小男孩手下救我的,也是中山装。
我告诉了郑小玉我的想法。
郑小玉听完也皱起秀眉,你最好留个心眼吧,说不定真是中山装搞的鬼?我总觉得他这人,有点怪怪的。
我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上的空碗,“郑大侦探,还有吗?”
郑小玉接过碗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没了!”
说着又给我倒了一碗。
我们又讨论了一会儿郑小玉这几天的收获。讨论完,我们一致决定带一只针孔摄像机进殡仪馆,监察方山健经理以及中山装。
至于去哪找针孔摄像机,当然是交给郑小玉了。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好多了,便打电话给经理,今晚起回去上班。
下午,我收到了郑小玉的针孔摄像机。
傍晚十点,上班时间。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照常上了三楼,给每个灵位上了香。
上香之前我犹豫了一下,上完香后会不会一病不起......
上完香,我在下楼的时候,把针孔摄像机藏在袖里,故意扶着扶手下楼。
楼梯转折处有个暗角,镂空出大小恰好能塞下针孔摄像机,且不怎么引人注意。
这个角度不仅安全,还能俯瞰整个殡仪馆大堂。
我安置好摄像机,便继续全程扶着扶手下楼,回到一楼登记处坐下。
坐了一会儿,我开始犯困了。慢慢地…越来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