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朱由检让他闭嘴。
“朕这一回,决定所有的武器,装备,都采取物勒工名的方式,每一杆生产而出的火铳,还有铁甲,亦或者是别的武器,只要有任何的问题存在,那么,制作,检验,这武器的人。”
“以及,当时工匠,兵部的负责人,一律处死,懂吗?”
“嘶……”
陈新甲倒吸口冷气。
心道。
这是谁教陛下的狠招啊?
他不敢怠慢。
“臣,明白,明白,臣一定督促手下,让他们不敢有半点的懈怠。”
“如此就好。”
朱由检大手一挥,又想到这朝中的奸臣太多,要是他们沆瀣一气,即便是武器出了问题,也不上报自已的话。
那自已的这个物勒工名,岂不就成了一纸空文了吗?
他沉吟片刻。
“还有一件事,这新军上下,由朕亲自前去编练,军营就设在这南海子,朕就在附近盯着这军队,时常过来检验,懂?”
“在这?”
陈新甲一惊。
“把新军军营设立在这?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妥啊?陛下?”
“不妥?”
朱由检冷哼。
“有何不妥?”
“朕需要亲自盯着,盯着军队,隔三差五的来看一回,否则的话,就新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像是原先的京营一样,朽坏不堪,成了空架子喽!”
“是是,陛下圣明。”
陈新甲额头冒汗连忙点头。
心里明白,这编练新军的事情。
是万万打不得马虎的了!
就在朱由检嘱咐个不停时。
永定门外。
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士,策马狂奔着不停,他胯下的战马瘦的厉害,骑兵本人身上披着已经脏的看不出原色的披风,头上戴着要顶旧的毡帽,身上穿着的倒是明军的鸳鸯战袄。
而他的背后,则还背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竹筒与一面皱巴巴的破烂旗子。
远远的见这模样。
守着城门几个没被士兵心中一凛,暗道一声,这又是哪发来的急报啊?
这时候,那骑兵也高呼了起来。
“杨督师急奏,不得阻拦!”
“杨督师?这不是东阁大学士,杨大人吗?”
在骑兵策马入城后荡起的尘土里,几个士兵议论着。
“那可不,杨嗣昌杨大人。”
一旁,有人点头。
随之,又望着远去的传骑。
“就是不知道,这一回是不是流寇又破了哪座城喽。”
这些日子,大明在中原对于流寇的作战,可谓是节节败退啊。
洛阳,襄阳,相继沦陷,褔王,襄王,相继死于李自成,张献忠之手。
以至于,这些普通的士兵,又以为是哪座城池沦陷了。
乾清宫。
朱由检面容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一众臣子。
虽然,福藩,襄藩,两个藩王死在了流寇之手中,可这并不代表朱由检要杀杨嗣昌啊!
眼下,当得知杨嗣昌的死讯时,朱由检还是一惊。
因为,这死讯是过了一个月,才传到他这个大明皇帝这的!
“万岁爷,眼下中原兵灾不断,咱们的通讯断绝,那传骑是边军出身,一路上是九死一生,才跑回来送了这么个信,眼下,杨嗣昌的督师行营还在荆州呢,至于军事,则皆交给了监军天启五年进士万元吉处置。”
王承恩在一旁唠叨个不停。
而此时,一旁则是王之心,骆养性,首辅范复粹,还有阁臣张四知,陈演,至于兵部尚书陈新甲,亦在此列。
朱由检面色肃穆。
看着面前的一众臣子。
“诸位爱卿,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
“回陛下,臣以为,杨嗣昌至两军战败,洛阳,襄阳失陷,罪该万死,应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