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黄鹤,拜见燕王,拜见太子殿下,拜见……”
黄鹤进来,正当他准备挨个拜见人呢,朱慈烜却是将他给打断了!
“老黄啊,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呢?以后怎么在本王手底下混饭呢,这眼下这楚王的身份,扑朔迷离的,也不定是真是假,你哪能够向他行礼?”
朱慈烜板着脸教训着黄鹤。
一旁的黄鹤是连忙垂头,不再说话,而朱慈烜,却是指着黄鹤,朝朱华奎道。
“介绍一下,这是锦衣卫南堂千户黄鹤,父皇他老人家手底下的能人啊,专门调查各种陈年旧案。“
“前几日,父皇他老人家写信于本王,说他梦见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在梦中托梦,说什么自家子孙里面,混进来了野种,所以,这才让咱来武昌,好好的调查调查!”
“皇上都知道了?”
朱华奎一阵的哆嗦。
“那可不?”
朱慈烜眼睛一瞪,迎上朱华奎那有些恐慌的小眼神。
“楚王啊,你说说,你身份存疑吗?”
“这这……”
朱华奎一阵的哆嗦,这事他哪知道啊?
他今年七十多了,出生的时候,他年龄小,不记事,而长大成年后他也派人调查过这事,但一直没调查出来一个结果,不只如此,由于他已经七十多了啊,当年知道他身世真相的当事人,早特么的死八百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晓得自己的真实身份?
按照这个道理来看,他朱华奎是不怕锦衣卫的人调查的——死无对证嘛,当事人都死这么多年了,哪查去啊?
可这问题关键不在于,这个锦衣卫东厂的拿手绝活,并不是查证,而是“造证”,要是锦衣卫东厂的人来调查,一千年前事,人家也能给你带出来证人,还有物证!
所以,对于这事朱华奎是相当的怕,他年龄七十多了,倒不怕死——历史上崇祯十六年张献忠打来的时候,他可就是主动投江自杀的。
但是,他不怕死,他得为自己的子孙考虑。
他生了不少的儿子,儿子又生孙子,前几天他还抱了个重孙子呢。
一旦他被“查”出来点什么,那死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是他们一家子啊!
所以,朱华奎现在慌的是不行。
不过,慌乱之下,朱华奎倒没有生出不臣之心,没有琢磨着带领着他手底下的那一万王府卫军,反特娘的——他哪有这胆子啊。
眼下武昌重兵压境,光是朱慈烜带来兵马,就够灭他十回的了!
他哪敢反啊?
这时候,朱慈烜则有些不耐烦了,他发现这个楚王有些不上道。
当初你楚王怎么那么聪明呢?
又是贿赂首辅,又是贿赂皇帝的。
你丫现在,怎么着不知道贿赂咱呢?
莫非,是年龄大了,老年痴呆,反应不过来了?
正当朱慈烜皱眉的时候,他大哥朱慈烺,却是突然间开口朝朱慈烜道。
“老二啊,这事依大哥看,楚王高祖大抵是先任楚王的子嗣,又大抵不是,这是与不是,究竟如何嘛,这里面的还需要,由你我兄弟二人,在武昌城里,细细的查验才是!”
“大哥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