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听到这,叶进财也不由的一愣。
说起来,他也感觉自己这一生实在是有问题啊。
明明很卖力的去拼搏。
在湖广当农夫的时候,是整日里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年到头,明明比那些个穷汉们有钱的多了,但却是吃不上吃回肉,平时里就是抠抠屁股,也要再舔舔手指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了偌大的家业。
结果,一朝炒股失败,就变成了赤贫。
而到了这东山洲。
他也努力过。
也拼搏过。
一切也向好的发展了。
仿佛好日子即将到来,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可最终,还是落得了一个凄惨下来。
而连续两场两落,叶进财心里那点雄心壮志,实际上是早就消磨了个干净。
此时,他就想知道,为何自己混了一生,混了这么多年,混出力,不比别人少,沦聪明,他叶进财也是少有的聪明人了,可为何就不得翻身呢?
已经三十好几的人,快奔四十的人,却是漂泊在家乡之外,妻儿悉数归了旁人,朝廷发的日本继室,也跑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莫非,是老天故意的跟他叶进财做对?
看着一脸不解的叶进财,左春秋直言不讳道。
“叶兄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依我看,跟叶兄你无关!”
“叶兄虽然犯过些错,就譬如诈取了他葛百户的地,但那个葛二蛋又算是上甚好货?他不过是陕西一个二流子,出了名的那种,得朝廷恩赐,在湖广有几亩地,可他呢?不知珍惜,不好好种地也就罢了,竟然还沾上了赌博,这样的人,就是田土不输给叶兄,将来也要便宜了旁人……”
“对对对……”
叶进财点了点头。
表示认同,他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在他看来,他设赌局纯粹是因为葛二蛋沾赌,好好的地,输给别人,还不如输给他呢。
而且,虽然设了局,但那也是公平的,是葛二蛋他自己没能耐,这才把地给输了的。
不过马上,叶进财又微微皱眉。
“可是,陈兄,我究竟是为何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啊?”
“哼哼,叶兄啊叶兄,我若不提醒你,你怕是到死,也不明白啊!”
左春秋笑骂了一声,随即,露出凝重之色。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那股市是谁弄出来的?”
“当今皇上?”
闻言,叶进财脸色顿时一变,脸上流露出来惶恐之色。
无他。
朱慈烜太吓人了。
大明朝的皇帝啊。
别说是一个皇帝了,寻常的一个小吏,之前得罪的葛二蛋,还有在东山洲德王国的德王的一个远房亲戚,就能够把他叶进财给收拾的死死的了。
何况是大明朝的皇帝朱慈烜?
与此同时,左春秋却是种豆得豆的点点头。
“不错,就是皇上!”
“这个股市,就是皇上用来敛财的,你当初投资的那个日本金矿,你以为,这里面的猫腻,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知道?”
叶进财一愣,有些惊讶的问。
“肯定知道了,不瞒你说,我在日本国呆过一段时间,那日本国的金银产出,一年有多少,那都是定数,几乎就没有变过,日本国当初,开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的能工巧匠,都没发现地底下的金矿,怎么这金矿一到定王手上,定王就发现了?”
“这分明是故意串通到一块,然后拉升股价,从而搜刮小民钱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