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医门的琐事繁多,像这种小事上报得好几天工夫,但此次关系到玄医门的安危,跳过了一些程序,直接送到了傅谨涣的院子里,只是到黎卿手上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怎么啦?”
黎卿撕下一片菜叶,从笼子的缝隙里塞进去,两只灰色的小兔子便开始抢着吃。
傅谨涣看着黎卿不说话,黎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放下手里的大白菜,走到傅谨涣旁边,试探性地看着他。
“这……不会和我有关吧……?”
傅谨涣抬头看着黎卿,虽然没说话,但看到他那个表情,黎卿就了然了。
她又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如果是人事纠纷,那绝对是他们的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没事找事?!
黎卿心里头埋汰,脸上却挂上了认错的表情,这都晚上了,老天爷,就不能让她愉快地度过今天吗?!
“那……到底说了什么啊?”
“那天的丫鬟……”傅谨涣看着黎卿,“现在在玄医门的地牢。”
“嗯?哪天?”
黎卿没反应过来,不是有人告自己状?
傅谨涣也不急,就那么看着黎卿,等她想起了。
“你……不会是指情浅吧?”黎卿试探性地看着傅谨涣,在得到回应后摇摇头,“不会吧,她什么情况我最清楚,而且她也找不到啊!”
“你有想过她会来到古沅吗?”
“呃……没有!”
黎卿词穷,她的印象中,情浅就是一个小丫头,远门都没出过,根本不可能来到古沅,但是……她来了……
“在乎一个人,就会为她突破一切不可能。”傅谨涣别有深意地看着黎卿,“去看看她怎么回事,留下了不可能,带你走做梦!”
“哦……”
黎卿点点头,跟着阿渡去了地牢。自从上次的事过后,黎卿再也没和阿渡说过话,后者多次想主动,却被黎卿忽视了个彻底!
“黎小姐,再往里面走,会有人来带您进去的。”
“好,谢谢你!”
黎卿不带感情地道谢后,直接进了一个山洞,站在她身后的阿渡就这么看着黎卿的背影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把黎卿当孩子看过,心里不自觉地对黎卿产生敬畏之情。
回想那天的事,阿渡心里一直有个梗,一直以来,妙仙大师姐在他心里是神圣的存在,和他家少主天造地设!
阿渡一直拿林妙仙当少主夫人看的,所以那天才会对林妙仙百依百顺……
有时候人的成长只是一瞬间,那次黎卿的一脚,让他在榻上躺了数月,那段日子里,没人去看他,就连平时玩得开的伙伴,都远远地躲开他。
就连现在,有些人看见阿渡还会绕道,人们闲聊如果提到他,也几乎都是一些挖苦嘲讽,亦或是拿他作例子警醒自己。
阿渡从小跟着傅谨涣,在玄医门一直很吃香,而这段时间,他应该是受尽了“世态炎凉”,整个人一下子就成熟了。
“卿儿……”
阿渡看着黎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一下子失落极了,他想到之前的日子里,他们明明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渡一个人在洞外反省,而当事人则跟着地牢头子去了情浅所在的牢房。
黎卿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稻草上的情浅,小小的,好像比之前清瘦多了,黎卿看着这样的情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情浅!”
黎卿隔着牢门,轻轻地唤了一声情浅的名字,后者身子一颤,迟疑地回过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小姐!”
情浅冲到牢门,两只手扒着门,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