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已经给恩人了,我不宜久留,就先告辞了。”
“嗯,那本王就不远送了。”独孤悲站起身,“有劳国师亲自来这一趟。”
“恩人说得哪里话?若不是恩人,我这条贱命早就没了。”张天师给独孤悲拱了拱身子,“恩人不但救了我这条命,还给了我这般身份,简直如同再造父母!”
“不,国师的身份是凭本事得来的,和本王可没有半分关系。”
“恩人的意思,我省的,您只管放心!”张天师认真地看着独孤悲,“您的恩情将永远藏在我的心底,在此提前祝贺恩人成就大业!”
“呵,本王借你吉言!”
独孤悲内心没有半分触动,张天师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等张天师离开之后,独孤悲顺手将那原本应该在定远侯手中的诏书丢进了香炉里。
“血煞!”
“属下在!”
“从今日起,本王身体抱恙,派人去宫里传消息。”
“是!”
血煞没有多留,点了点了头便离开了。
定远侯的事情,朝中没几个知道,黎煜尧远离朝堂,独孤悲称病,姚显遇事也时不时地推辞,就连张天师也不怎么参与。
这些天张天师亲自给独孤琛治病,不过他和那些太医完全不一样,每日都是在独孤琛的寝宫洒些奇怪的液体又弄些香炉灰泡水给独孤琛喝。
对于张天师这些个偏方,一开始太监总管是不太信的,但是却见独孤琛的脸色越来越好!
“陛下,您身子才刚好,还是不要劳累了。”
太监总管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递给独孤琛,又走到一边的炉子边,往里头添了几块煤炭。
“那些老东西们一个个倚老卖老!朕不处理谁来处理?”独孤琛抱着手炉哼了一声,“真当朕会惯着他们,还以为年纪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嗐!陛下!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要没惯着,都这个点了,还至于点着灯看这些玩意儿吗?”
“朕……有人!”
独孤琛还没说话,就听见殿外有动静,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太监总管见独孤琛这么说,整个人一愣,他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胆子,敢来灏澜皇宫行刺!
独孤琛站起身子,走到寝宫中央,将剑托上的宝剑取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宫人们都已经安歇,现在独孤琛的寝宫里除了太监总管,就只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
独孤琛提着剑一出殿门,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便连忙跪了下来。
“奴才参见陛下!”
两个小太监正打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出来,只是瞥见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便下意识地行礼。
“可瞧见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