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朝着那两个糙汉摆了摆手，自己便起身离开了，月笙估计着芙蕖这次凶多吉少，便跟着这两个糙汉一起离开了。

忘返楼的地底下有牢笼，被关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两个糙汉将芙蕖已经她的丫鬟的嘴巴堵住，将二人关在了一间牢笼。

月笙在嫁给玉面之前便经常来这里，地牢里看守的人都认识她，所以这一路都没人拦着。

“芙蕖，这些年你在忘返楼也算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为什么还不知足？”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忘返楼的地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

芙蕖被关在牢内，眼中充满了恐惧，双手紧紧地抓着牢门，死死地盯着月笙。

“芙蕖，你在忘返楼里也算是老人了，你真的觉得这只是一家妓院吗？有什么妓院连朝廷都管不了？”月笙看着芙蕖，“忘返楼不过是大观园的一部分，而这里是忘返楼的地牢。”

“大观园？！大观园不是已经没了吗？！”

“那只是主上不想重建，大观园一直都在。”月笙停顿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地看着芙蕖，“你对玉郞的心思，我很早就知道了，之前跟你说的，也不是唬你的。”

“还记得我们刚进楼里的时候，有一个老妈子来说，戌时让我们去后院，可是你没有告诉我，等我睡着了之后，你们都不见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从那一天起，我们就是敌人，少一个人，我就会轻松很多！”

芙蕖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站在牢门便瞪着月笙，后者也不生气，微微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知道吗？那夜我醒来后发现你们都不在便出去找你们，人没找到，却闯入了禁地，发现了这个地方，碰见了玉郞！”

“你说什么？！”

“玉郞一开始准备杀了我，见我年纪小，眼睛纯澈便没有下手，交代我将所看见所听见的事全部吞在肚子里。”月笙看着芙蕖道，“也许他还是不放心吧，便将我带到了身边培养，我才认识到大观园，走到了今日！”

“你这个贱人！”

“这就是命！我也一直感慨着，如果你当初跟我说了那件事，也许我就碰不到玉郞！也许我就会跟你一样，靠卖身来存活！”

“呵呵呵呵，那又如何？整个忘返楼的人，有几个不是看着我的脸色过日子？”芙蕖看着月笙，“如果那个姒锦没有出现，我会用得着卖身？！”

“就是你的不知足，让你走上了死路，那个名字，你都不配称呼！”

“名字？谁？姒锦？”芙蕖突然反应过来，认真地看着黎卿，“你知道什么？你命好遇见了楼主，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当上花魁的，我付出了那么多，却被一个新人轻而易举地拿走了，你叫我怎么甘心！”

“换做是你，你会甘心吗？如果楼主又遇见一个姑娘，她比你漂亮比你优秀比你体贴！”芙蕖瞪着眼睛，“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非常的完美，完美到楼主都没办法拒绝，到时候你还会不会说这样风凉话！”

芙蕖的话说完后，月笙没有接话，如果玉面突然爱上了别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